“為什麼不碰你?”傅聿南喘著粗氣冷笑,“宋桀就可以是嗎?宋桀那種偽君子都可以,我又有什麼不可以!你也給我生個孩子啊,像朵朵那樣的小姑娘,或者一個像我的男孩子!”
傅聿南就像瘋了一般,折磨著,羞辱著夏聖霓。
夏聖霓漸漸的有些脫力,她不明白傅聿南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幅樣子,更不知道她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要承受這一切。
她哭泣著,咒罵著,終於等到傅聿南冷靜下來。
男人終於是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他手觸碰到夏聖霓的臉頰,摸到了一片的冰涼和粘膩,他便渾身一震。
他反省自己失控時所作的一切,卻又在想到夏聖霓隱瞞著他的一切時崩潰而又瘋狂。
明明是可以相愛的兩個人,卻不知為何忽然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互相折磨,互相捆綁。
傅聿南狼狽的從車裏退出來,站在停車場的傅聿南甚至沒有勇氣往車裏再看一眼,他知道,夏聖霓在哭泣,在咒罵在瘋狂的,想要遠離他。
他沒有勇氣再在這裏待下娶,傅聿南離開了此地,帶著一顆不知何處安放的心。
哪怕是傅聿南已經離開,夏聖霓也並沒有放鬆心情,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爛,白皙的肌膚上留下點點青紫和齒痕咬痕,到現在都還隱隱發痛。
夏聖霓不敢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她怕她一回想,就恨不得殺了傅聿南。
她蜷縮在駕駛座上,將自己抱緊,小聲的抽噎著,一直到很久以後才慢慢緩過來。
她冷漠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準備開車離開這個讓她不喜的地方時,手指卻觸碰到傅聿南遺留在車裏的紙質物品。
是那份鑒定報告。
她幾乎是顫抖著手將那份報告翻了開來,裏頭寫著宋桀和朵朵的名字,而鑒定結果,也一如既往的是肯定的答案。
夏聖霓猛地發了狂一般將那報告往方向盤上摔去,她一邊摔一邊咒罵,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怨恨誰。
她覺得這個世界就像忽然間變成了她不認識的樣子一般,什麼時候,她竟然和宋桀,連孩子都有了!
夏聖霓覺得可笑,卻又隱隱覺得絕望。
在幕後者的操縱下,股市在一夕之間起了變化,宋氏的股票大漲,這是連宋桀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他有些興奮和激動的坐在辦公室裏查看著秘書呈上來的數據,知道這一次,將宋氏幾乎壓垮的危機總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嘴角帶著控製不住的笑容,隱隱有些神經質。
而不知為何,站在一旁看著宋桀的助理,心裏卻有了不好的預感。
臨到中午的時候,整個公司裏的慶賀氣氛甚至都還沒有消散,公司裏便來了幾個穿著警服的人。
他們有批文也有證件,不受任何人阻擋的來到了宋桀的辦公室,然後將其帶走。
宋桀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綁到了審訊室裏,桌子另一邊他從未見過的老警官言辭鑿鑿的說他有大金額行賄受賄事實。
宋桀大驚。
他必然是沒有這麼做,就算是在宋氏最危急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做,但那並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因為對方全都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
這個罪名宋桀抵死不認,可老警官卻冷笑著問他,如果不是行賄受賄的話,憑借宋氏有限的流動資金,又怎麼能平穩度過這次的經濟危機,甚至還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
宋桀愕然,他也不知道這次的危機,怎麼就忽然過了去。
老警官見宋桀仍舊一副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忽然就拿出了證據。
那是宋桀的通話記錄。
記錄裏宋桀與多名銀行行長商量調取資金,又有他與夥伴商量著篡改工程質量的語音。
宋桀大怒道:“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是完整的!他們後來都拒絕了我!”
“那你的大額資金從哪裏來?”
老警官一句話將宋桀懟的啞口無言,他辯駁無門,而警方卻證據確鑿,一紙文書下來,宋桀被送進了監獄。
有期徒刑。
這消息不脛而走,電視新聞上大肆播報,甚至還有記者走關係通門路進了監獄偷拍了宋桀的現狀。
神情疲憊且憔悴的宋桀狼狽不堪,在現實的打壓之下幾乎已經沒有了反抗的餘地。
他一時間仍舊接受不了自己突然就進了監獄的事實,對於外界的刺激,更是遲鈍又冷漠。
宋桀不堪的視頻被人放到媒體與新聞上,惹得民眾大為震驚,而與此同時,不少公司也針對宋氏提出了起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