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按了按眉心,長出了一口氣,半晌,才情緒平靜的道:“我們來談談吧。”
談談?
夏聖霓冷哼一聲:“和你這種控製狂沒什麼好談的。”
夏聖霓的語氣惡劣,讓傅聿南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升起了許多怒氣。
然而他強忍著讓心情再度平靜下來,放緩了語速道:“我們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嗎?你能確信嗎?”
傅聿南的語氣很認真,讓夏聖霓驀地就愣住了。
她透過車窗看向外麵,不遠處有小店還開著,櫥窗裏透出橘黃色的光來,看起來很溫暖。夏聖霓的心好像突然被什麼戳中一般,有些酸澀。
她吸了吸鼻子,嗯了一聲:“我以為你早就明白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不管是重新開始還是再來一次,全部都是不可能的。”
夏聖霓緩緩說道。
之後車子裏就陷入了沉默,明明夏聖霓拒絕過傅聿南很多次,明明大多數時候他們之間都是不歡而散,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莫名的沉重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傅聿南才終於開了口:“我知道了。”
夏聖霓沒有回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傅聿南似乎也並沒有等她的回答,他重新啟動車子,開車返回了宴會場。
剛停下車子,就看到宴會廳前站著的兩個人,一個是夏聖霓的男伴,宴會的主人,另一個,則是溫芷琳。
法國男人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紳士而浪漫的,哪怕是麵對之前並不認識的溫芷琳,也能表現出自己絕佳的男式魅力。
溫芷琳雖然心裏惴惴不安,但仍舊被對方逗的開心。
當他們兩人看到重新駛回來的車子時,都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兩人下車,傅聿南來到法國男人麵前,他的神色很平常,依舊如平常一般板著個臉,但該釋放的男性魅力卻一點也不少。
他語帶歉意:“給您的宴會帶來了麻煩很抱歉。”
對方笑著說不必,隻道:“您將我的女伴照顧的很好。”
夏聖霓帶著得體的笑容往前一步,法國男人適時的伸出手來邀請夏聖霓進去跳一支舞。
夏聖霓與法國男人相攜先行進去,溫芷琳下意識的去挽傅聿南的胳膊,卻驚訝的發現傅聿南並沒有如往常一般不喜的甩開她。
或者說,此時此刻的傅聿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
傅聿南的神情看起來很平常,與往日無異,但是溫芷琳對他太過了解,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傅聿南周身的氣場與往常不同。
有種說不清的悲傷,似乎在那冰冷的氣勢中散發。
溫芷琳晃晃腦袋不再多想。
場中響起了優雅的樂曲,許多人都放下了酒杯,放棄了交談,挽著同伴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夏聖霓與法國男人亦是如此。
傅聿南顯然沒有那個心情,他在角落裏找到了小沙發和甜點,一個人喝酒喝的不停。
溫芷琳雖然不知道傅聿南和夏聖霓出去之後都發生了些什麼,但是隱隱約約的,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宋桀與易夢萍也並沒有去舞池中央,畢竟易夢萍的腿如今連站起來都做不到,更不可能進去跳舞。
跳舞這種事情以前是易夢萍最不能看到的,腿受傷之後易夢萍的情緒不再如以往那般容易控製,很多時候,在受到刺激的時候,都會對宋桀發脾氣。
宋桀並不是不能理解,隻是心裏仍舊覺得不爽。
如果不是他還要利用易氏,他怎麼可能這樣任由易夢萍欺辱。
在場中的每一個人,都各懷心思……
宴會結束之後,夏聖霓是由法國男人送回家中的,除了這一場宴會,對方並沒有再做別的事情,更沒有示好,這讓夏聖霓覺得有些奇怪,想不明白對方特意邀請她做女伴究竟是為了什麼。
宴會之後的事情就要平靜許多,合同也如之前所說的一般簽訂。
酒店的包廂內,夏聖霓和助理,傅聿南和助理,以及法國男人和手下,合同涉及到的三方,全都在場。
在這一頓飯之後,合同就會簽訂,並且法國男人會在這之後離開。
自從那天的宴會之後,夏聖霓和傅聿南在車上簡短又沒頭沒尾的對話之後,這些天,傅聿南果真如他所說那般沒有來打擾夏聖霓。
夏聖霓心裏有些隱隱約約的不適應,但卻一直忍著,並沒有去找傅聿南。
不如就此機會了斷吧,她這樣想。
然而在整個飯局之中,氣氛不知道為何就莫名其妙的奇怪了起來。
夏聖霓與法國男人的接觸較多,兩人之間隱隱看出熟悉,而傅聿南相比之下就要沉默的多,連帶著周圍的助理們,都莫名的心驚膽戰。
飯局結束之後,合同也順利的簽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