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想不通,想不通夏聖霓究竟在琢磨些什麼。
明明沒什麼可糾結可推脫的,可她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他推遠,還總要和他保持距離。
想到這裏,傅聿南抿了這天的第一口酒——煩躁!
“哎怎麼了你這又是?”朋友終於趕來,從舞池中群魔亂舞的人堆兒裏擠過來,一眼就看到傅聿南緊皺著眉頭的煩躁樣兒,一下沒忍住竟然還笑了出來。
畢竟傅氏總裁傅聿南這幅模樣,可沒幾個人見過的。
對於朋友的笑傅聿南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叫對方出來不過是因為他覺得一個人喝酒未免太過孤單罷了,既不奢望對方能給他付錢,更不奢望對方能在針對夏聖霓的事情上,給自己出什麼好主意。
人生還真是多艱啊。
傅聿南在心裏暗歎一聲,伸手捏了捏眉心。
朋友盯著他瞧了片刻,後來似乎明白他究竟在惆悵些什麼了,笑著抿了口啤酒,然後端著杯子撞了撞傅聿南的肩膀:“來,告訴我吧,跟夏家小姐又怎麼了?”
傅聿南向來都穩重自持,能讓他這樣滿麵愁緒的到酒吧裏來喝酒來,除了夏家那位小姐,再沒第二個人選。
朋友雖然與夏聖霓沒有過密切接觸,但對傅聿南卻是再了解不過。
果然,一聽他這麼說,傅聿南就板著張臉偏到了另一邊去,眉頭仍舊緊緊皺著,顯然是十分不耐煩:“不用了,你喝你的酒就行了。”
“不是,”朋友嘖了一聲,“聿南,你這大老遠的把我叫來,讓我冒著被老婆沒收零花錢的風險過來,就給我這個臉?”
“好吧我也明白,像你這樣好不容易想追個人卻還半天追不到手的,必然是不明白有老婆的樂趣的……”朋友見傅聿南也不用他安慰,索性就幸災樂禍起來了。
他還就不信傅聿南這人在這件事情上能繃多久。
然而傅聿南顯然叫他失望了,不僅沒因為他這一句話受了刺激說出自己到底怎麼了,而且還完全拉下了臉一個人悶聲一個勁兒的喝著酒。
一開始朋友還看著熱鬧,時間久了便有些擔心了。
而彼時傅聿南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
“聿南?聿南!你不能再喝了。”朋友終於看不下去,有些擔心的想要阻止傅聿南喝酒。
然而傅聿南卻一把將他推過,即便是醉著的,臉色也極為陰沉,“你別碰我!別攔我……”一開始還口齒清晰,可到了之後,就醉醺醺的了。
朋友一次阻攔不成,沉默了一會兒,便又去阻止第二次。
一把將傅聿南手裏的酒杯奪下放到一邊,壓著傅聿南的胳膊盡量冷靜的提醒他:“你瘋了嗎?!這麼喝下去會死人的!”
雖然酒吧裏到處都是喝的醉醺醺的人,但那些人多半都是抱著在醉酒之中啊獵豔的心思來的,哪裏會像傅聿南一樣什麼也不顧光知道喝酒,而且還都是喝的高度數的。
“會酒精中毒的!”朋友氣急敗壞的提醒傅聿南。
然而傅聿南早就喝醉了,哪裏會將他的話聽進去,隻結結巴巴斷斷續續的一直想要去拿新的酒,嘴巴裏還斷斷續續的重複著:“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
“我哪裏知道你的小美人兒是為了什麼……倒是你,不就一個女人,至於這樣嗎?”朋友歎了口氣。
任憑傅聿南折騰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終於醉著睡了過去。
朋友終於明白過來傅聿南今天叫他過來的主要目的是什麼,雖然有些怒其不爭,但還是不得不認命的將傅聿南攙扶出酒吧。
酒吧裏光線昏暗,到處都是喝的爛醉的男人女人,有不少身材惹火的女人在看到被攙扶著的傅聿南時,全部都露出了如狼似虎的眼神。
畢竟傅聿南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過難得。
即便他此刻醉著,氣勢也因此少了許多,但是他微微蹙著的眉以及英俊的麵容,高大的身材,就已經足夠許多女人咽口水了。
朋友攙扶著傅聿南,這一路走的不知有多辛苦。
既要避免傅聿南掙紮亂動摔了,又要防止那些女人的魔爪伸到傅聿南身上來。
否則等到傅聿南醒了,自己必定得背一個沒盡職盡責的罪名。
攤上這樣一個朋友,可真是勞心勞力。朋友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
好不容易攙著傅聿南離開了酒吧,雖然是夏天,但是這天的天氣卻並不是太好,天空灰蒙蒙的,還有些悶熱,天氣預報說有可能下雷陣雨。
朋友仰頭看了看天,又看看明明已經醉過去卻還不知道在嘴裏嘟囔著些什麼的傅聿南,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好不容易將傅聿南放上副駕駛,朋友又在送傅聿南去哪裏這件事上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