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氣。”像是疑問句,可更多的,卻是陳述句。
傅聿南知道從一開始夏聖霓就是抗拒的,可他沒想到,兩人都已經做完了,夏聖霓還會接著甩臉色。
“我不能生氣麼?”夏聖霓並不看向傅聿南,隻勾著唇冷笑,“在這房間裏,你折騰過多少女人?”
“傅聿南,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可以輕輕鬆鬆的就維持公司運轉,辦公室於我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你做的事情讓我惡心。”
夏聖霓的話讓傅聿南一愣,他一時竟不知道自己應該先解釋什麼,隻皺著眉,有些不悅的道:“我太想你了,我已經很久沒有碰你了。”
“啪!”
夏聖霓毫無預兆的揚起手甩在了傅聿南的臉上,此時此刻,她隻覺得傅聿南狂妄自大的刷新了她的認知下線:“碰我?你特麼知不知道就算是做炮友也要你情我願,我說了我願意麼!”
傅聿南又是一愣。
隻是這一次他沒有解釋,夏聖霓的話真的讓他太生氣了,他以為在這次之後兩人至少可以稍微和平一段時間,哪怕不會到他所期望的程度,夏聖霓也該給他好臉。
可夏聖霓的反應,卻遠出他所料。
傅聿南深吸了一口氣,他低下頭去醞釀片刻,再抬頭時卻猛不丁的笑了。
“你說的對,哪怕是做炮友也要你情我願。”
“但我們之間能算得上炮友麼?嗯?”傅聿南說著湊近了夏聖霓,他一把抓住了夏聖霓的衣領,猛地一用力便拉著夏聖霓撞進了自己懷裏,他薄唇湊近了夏聖霓的耳朵,聲音低沉且危險,“你忘了我說的話麼?隻要你願意陪我,別說是項目的二期,就是三期,四期,五期,都給你都沒有問題。”
仿佛自虐一般,傅聿南說出了這樣的話。
夏聖霓沒有注意到他垂在身側的手攥的有多緊,更沒有注意到昏暗光線之下傅聿南眼睛裏閃爍的失望和放棄。
她隻猛地一伸手,將傅聿南推開怒罵道:“你做夢!傅聿南我告訴你,我們之間,不可能的!這項目我不要也罷,有本事,你直接收購了夏氏啊!”
傅聿南被夏聖霓推開,原本抓著她衣領的手半垂在空中。
男人的臉隱藏在黑暗之中,叫人看不清楚,更琢磨不透。
他不反駁,也不說話,房間裏一時間陷入了無邊的沉寂。
這樣的對峙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夏聖霓忽的嗤笑一聲,仿佛不屑,又仿佛嘲諷,她轉身拿起自己的包,又在桌上淩亂的文件裏找到自己那份策劃草案,轉身就走。
“咣當!”
辦公室的門被人重重摔上,傅聿南原本挺直的身體猛然倒了下去,他盤腿坐在地板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別喝了。”
“喝酒太多對身體不好,你別這麼任性!”
酒吧裏的音樂聲直衝人耳,衣著清涼的男男女女隨著勁爆音樂張牙舞爪的群魔亂舞,光線昏暗,看不清的角落裏時不時就傳來男男女女之間的哼叫聲。
宋雲淺看著喝的近乎一灘爛泥的夏聖霓,實在是有些無奈。
麵前的桌上擺了數不清的空酒瓶,她簡直難以想象,在自己過來之前,夏聖霓究竟喝了多少。
隻是明明都已經喝到醉的不行,她卻仍舊不聽勸,一個不停的灌著自己酒。
宋雲淺看不下去,伸手去奪夏聖霓手裏的酒瓶,但是還沒碰到,就被夏聖霓奪走:“來!喝!你……你也喝!”
夏聖霓揮著個酒瓶子胡言亂語,宋雲淺無奈,隻得坐在一邊看她耍酒瘋。
既然實在攔不住,倒不如就讓她喝個痛快。
總歸醉到深處的夏聖霓不會再這麼折騰下去,隻是第二天醒了會難受一些罷了。
吸取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宋雲淺守著夏聖霓,半步都不敢離開。一是因為她不能讓夏聖霓出事,二來則是因為上一次,傅聿南的臉色實在是太過嚇人。
其實在宋雲淺看來,夏聖霓與傅聿南這兩人大可以就這麼在一起,明明兩人家世也還算相配,脾氣也較為相投,以往還有過一次婚姻,都互相糾纏了這麼多年,重新在一起是最好的結局。
她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這樣情況下的這兩個人,非要都擰著,還互相折騰。
聽著夏聖霓一邊喝酒,一邊口齒不清的將傅聿南罵了個遍,宋雲淺實在是有些無奈,她想任何一個人,應該都不敢這樣罵傅聿南吧。
終於等到夏聖霓喝的睡了過去,宋雲淺這才攙著夏聖霓想要離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