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傅聿南帶出來,疲憊和驚喜讓她忽略詢問夏氏的情況,要不是剛才傅聿南的表情實在太過嚴肅,她大概窩在“享樂窩”裏沒意識關注夏氏那邊。
“放心,夏家的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現在去警察局做個筆錄。”
把夏聖霓臉上的擔憂看在眼裏,傅聿南捏了捏她的臉,開口打消她的疑慮。
“沒事就好,你剛才臉色怪嚴肅的,我還以為家裏又出事了。”
明白傅聿南不會拿這種事情騙自己,夏聖霓也就放下心來。
她沒有注意到,在她的話音落下後,傅聿南的臉色再度變得陰沉。
幾分鍾前,傅聿南目送傅母他們出去,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溫芷琳不見了。
看著沒腦子的女人,在傅聿南匆忙回國時,從助理的眼皮子底下逃脫。
最後傅聿南隻讓助理把溫芷琳酒店裏的東西帶回來。
跑得再遠又能躲到哪裏,隻要他想找,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人給找出來。
到警察局做了筆錄,夏聖霓還見到了王健。
和上次見麵比起來,王健看著頹廢了很多,臉上的胡子因為太久沒刮的緣故,胡亂地簇擁在一起。
要不是警察提前說了要見的人,夏聖霓還真得一時分辨不出。
“夏總,夏總你救我出去,我也是逼不得已,那幫人逼著我要是不把東西交給你就會要我爸的命。”
夏聖霓的出現,似乎讓王健看到了希望,他激動地要從椅子上站起來,卻被旁邊的警察一把按回去。
但就算這樣,他還是奮力地拍打著隔離窗,激動地說著自己的逼不得已。
“所以,你就用我整個夏家來滿足你的私人願望?”
和裏麵激動的王健不同,聽了王健的痛訴悔恨,她卻仍舊很平靜。
“那是我爸,要是你被人用夏董的姓名威脅,難道你忍心看著自己父親出事嗎?夏總,你理解理解我,我真得有苦衷,我爸和夏董的關係那麼好,你不能眼見著……”
“說完了嗎?”夏聖霓突然打斷王健的話,眼睛裏散發著冷光。
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在撒謊。
“王叔辭職回老家了,今天剛回來,非要等到我把行蹤記錄說得明白,你才要認罪嗎?”
剛剛就默不作聲站在夏聖霓身後的傅聿南舉起手裏的文件,一把拍到隔離窗上。
“瞪大你的狗眼看看,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難道不清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道理?”
王健還沒有從夏聖霓的話中反應過來,視線跟著落在窗子上展開的文件。
忽然,他的瞳孔猛地緊縮,張著嘴念念有詞“不是這樣的,你們在冤枉我!警察我是被冤枉的!夏總,你幫幫我,我真得不是故意的,你幫幫我!”
後麵的話漸漸聽不真切了,因為王健被警察強製性地帶離了房間。
目送王健離開,夏聖霓轉身看向身後,王健的父親佝僂著背站在門口。
他像是忽然間蒼老了幾十歲,頭發花白,唇瓣嗡動了半天卻終究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王叔,這件事我恐怕不能看在您的麵子上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