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音響裏播放著一遍又一遍的生日快樂歌。
傅聿南滿臉黑線地端著最後兩盤意麵回到餐桌，看向站在她對麵一臉真摯的夏聖霓。
“已經足夠了，音樂可以關了。”他收回剛才詆毀兄弟的話。
再怎麼樣那幫人也沒有不停地放生日快樂歌，聽得都快讓人耳朵起繭子了。
“這是我對你忠心的祝願，一直聽夠你年齡的次數。”夏聖霓笑眯眯地反駁，明顯她現在很享受。
傅聿南覺得，她剛才嘴裏的歉意都是演出來的吧？
最後音樂到底沒有唱下去，被傅聿南麵無表情地直接拔掉音響插頭。
連一開始打算放點浪漫音樂助興的念頭都直接打消了。
飯桌上，夏聖霓格外殷勤。
她一杯又一杯地給傅聿南敬酒，怎麼攔都攔不住。”祝你生日快樂，祝傅聿南生日快樂，生日快樂……你快樂嗎？”
夏聖霓滿臉緋紅，抓著紅酒瓶放在嘴邊哼唱著，然後忽然把瓶口對準傅聿南。
女人眼底流光婉轉，大概酒勁上來了，眼神有些發直。
傅聿南看了眼伸到他麵前的瓶口，俯身湊了過去，唇瓣微張，“我……很快樂。”
中間他的聲音刻意壓了下去，夏聖霓沒聽清。
“嗯？我沒大聽清。”她一隻手支著桌子，迷糊地眨了眨眼睛，朝著傅聿南湊近了幾分，側過耳朵一臉認真地等待著。
椅子發出“吱—”的聲音，緊接著夏聖霓感覺臉上落下的什麼東西，慢慢地挪到了她的耳朵。
她傻傻地笑起來，縮著脖子要躲開，卻忽然被摳住肩膀，再不能動彈。
“我說，我擁有你很快樂，做我今晚的禮物好嗎？”
夏聖霓支著桌子上的一滑，整個身體靠著肩膀上的兩隻手支撐著。
她好像喝多了，不然怎麼聽不懂傅聿南在說什麼。
“好嗎，霓兒？”耳邊的聲音飽含著明顯的蠱惑，夏聖霓下意識地應了下來。
接著，她感覺自己好像飛過了桌子，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再後麵……她記不清了，隻記得一個聲音一直問她“快樂嗎”。
她好像回答了很多遍，甚至哭了，為什麼哭了呢……
臥室裏，白色的窗簾被風吹得翩翩起舞。
床上的被子動了動，一隻白皙的腳鑽了出來。
“好渴，頭疼，難受……”囈語般的話從被子下麵傳來。
傅聿南被懷裏的人蹭醒的，他清醒過來就聽見懷裏的人兒一遍一遍地像貓似地“叫”著。
湊近了聽，才聽清“貓”在念叨著口渴，伴隨著幾句“難受，疼”之類的話。
他拿過床櫃邊的水杯，掀開被子，抱著懷裏人的脖子喂了點水。
“唔”一杯水被喝光了，懷裏的人不滿地哼唧了一聲。
“還要。”黏黏糊糊的聲音讓傅聿南輕笑出聲，低頭過去親了親水潤的唇瓣。
夏聖霓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什麼溫暖柔軟的東西貼上了她的唇。
她下意識地認為是水，立刻湊上去含住，輕輕地吮吸著，過了一會，她忽然意識到不對，疑惑地睜開眼睛。
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放大的五官靠得她極近，連對方的睫毛都看得格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