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耽誤父母了。
身後,易父易母激動地拍打著窗戶,喊著易夢萍的乳名。
可是裏麵的人聽不見,被獄警推著輪椅離開房間。
易母哭成了淚人,緊抓著易父的手,痛苦地開口道,“我們要救出萍萍,不論什麼辦法都要把人救出來。”
……
秋風颯起,卷起滿地落葉翻滾著撲向街道的另一邊。
不知不覺,天氣涼了下來,人身上的衣服也漸漸加厚。
臥室陽台,夏聖霓窩在吊椅裏,身上裹著厚厚的毯子,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她最近越來越能睡了,有時吃著飯都會迷迷糊糊地睡著。
“怎麼又跑到陽台來了,你月份大了小心著涼,懷著孕又不能吃感冒藥,受涼感冒多難受。”傅母走了過來,把夏聖霓從吊椅上拽了起來。
“睡了一覺醒來腦袋有點漲,我就想在陽台吹會風。”夏聖霓捧著肚子走在傅母身旁。
肚子隨著月份漸長,如今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要生了,肚子大得像個大號氣球。
“那也不行,保姆給你燉了湯,你喝點暖暖,一會你爸過來看你。”
“我爸要過來?”夏聖霓驚喜地看著傅母。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夏父了,公司那邊忙,夏父避免不了需要經常出差。
粗略算算,夏聖霓已經有差不多三個月沒見到夏父了。
“嗯,聽說你月份大了他不放心過來看看,剛給你的手機打的電話,我替你接的。”
夏聖霓激動地快走了兩步,給一旁的傅母驚得差點叫出來,連忙快走過去扶住她。
“慢點,還有一會才到,我扶著你下去,正好給聿南打個電話。”
漫長的一個小時過去,別墅外麵終於傳來車子的引擎聲。
夏聖霓扶著肚子站了起來,伸長了脖子眺望著大門口。
然而,看清楚出現在門口的人,她臉上的喜悅情緒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莫名以及冷漠。
“你們找誰?”保姆被傅母打發出去迎人。
“你先去樓上,我看他們暫時打發不走,別因為這點事影響你的心情。”傅母過來扶著夏聖霓想讓她回臥室。
夏聖霓沉默了一瞬搖了搖頭,看著門外推開保姆走過來的人,語氣冰冷地道,“躲不開,他們估計是來找我的。”
“夏小姐,你發發善心,放了我們萍萍吧!”人還沒進屋,嗓子率先哭嚎開了。
傅母走到夏聖霓身前擋住她,隔著門口的兩人給保姆使了個眼色。
看著保姆離開,傅母微抬著下巴,垂著眼皮鄙夷地看著麵前的兩人,“到別人家不知道做客之道嗎?小霓如今是我們傅家的兒媳婦,你們也該稱呼傅太太,一點禮數都沒有?”
傅母身上爆發出來的冷傲氣勢讓站在門口的易父易母瑟縮了一下,僵硬地站在門口一時間沒動。
“抱歉,您是傅總的母親吧,您看我們也是因為女兒的事著急這才沒注意,還請您讓我們和夏,不,是傅太太說兩句話。”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隨便闖進別人家裏,鬼哭狼嚎,不知道得還以為我們傅家怎麼你們了。”傅母背在身後的手給夏聖霓打著手勢。
夏聖霓看了眼,咬著唇猶豫起來。
她不清楚易夢萍的父母會不會激動地做出什麼事,如果讓傅母一個人麵對,她總歸不大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