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說了一串,夏聖霓口有些幹,舔了舔唇,才發現嘴唇浮著層薄薄的鹽精,閑得厲害。
她呸了兩聲,被鹹得咳嗽起來。
有腳步聲靠近,還沒等她緩解,便被人蠻橫地捏住下巴灌水。
“這什麼,好難喝!”她皺著眉頭撇撇嘴,不滿地看著鄧科。
鄧科隨手扔掉貝殼,在夏聖霓身邊蹲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和傅聿南離婚了?”
“大哥你好八卦啊,是啊,我們前段時間剛辦了離婚手續,全國報紙都刊登了,你難道不清楚?”
夏聖霓狐疑地盯著鄧科看著,視線漸漸被他臉上的麵具吸引過去。
銅黑色的麵具仔細看,才會發現上麵居然繡著圖畫,好像是個人的臉。
夏聖霓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也沒有看清圖像的樣子,忽然抬起頭湊了過去。
鄧科被她突然的動作驚地後退,卻忘記了他正蹲著,匆忙間,他跌坐在地上。
“你麵具上的人是誰啊,看著挺漂亮的。”
“管好你自己,你最好清楚現在的處境,再多說一句話,我割了你的舌頭。”
望著鄧科惱羞成怒的模樣,夏聖霓乖乖地閉上嘴巴。
腦子裏回憶著剛才看到的圖像,疑惑地瞥了眼走到火堆旁的鄧科。
海浪聲沙沙,夏聖霓盯著頭頂的岩石洞頂研究著,暈暈乎乎地想睡覺。
鄧科不經意地看了她一眼,把她昏昏欲睡的模樣看在眼裏,深深吸了口氣。
這種危急時刻,她居然還能睡覺?
“你說和傅聿南離婚是什麼意思?”鄧科往灰堆裏添了一根樹枝,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等了一會,除了海浪湧上沙灘後帶來的沙沙聲,並沒有聲音回應他。
他轉頭看了過去,發現夏聖霓也瞪著眼睛看著他。
那雙像是被水浸染過的眸子,清亮純真,唯獨沒有對他的恐懼。
難道她腦袋進水了?
“我在和你說話。”
夏聖霓搖了搖頭,閉著嘴巴點了點。
鄧科第一次體會到無力的感覺,閉上眼睛扭了下脖子,強壓著怒火開口,“可以說話,我不會割了你的舌頭。”
“哦,我和傅聿南就是離婚了啊,我想想,大概兩周前。”
“你確定?”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我們兩個都考慮得特別認真,他本來也不喜歡我,沒必要硬綁在一起。”
她想得倒是挺通透,鄧科心裏冷冷地想著。
如今他算是見識到了這女人的本事,沒準開始裝失憶來糊弄他了。
“你怎麼知道溫芷琳指使我綁架你?”
“真是她啊,我也隻是猜測而已,畢竟我和她男人結婚,她肯定對我恨之入骨,可我現在把人還給她了,再說我們之間也沒發生什麼,她這麼做何必呢。”
夏聖霓蹙著眉頭一臉不解,想要伸手柔柔異常堵悶的胸口,奈何她的手背綁著。
“你知道你和傅聿南有了孩子嗎?”
像是落盡水裏的石頭,下降的瞬間帶起大片水花。
夏聖霓盯著鄧科看了數十秒,愣愣地“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