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下去,帶走她的人不可能不犯一點錯誤。”
……
夏聖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頭頂昏黃的燈光讓她下意識歪過頭再次閉上眼。
適應了一會,濃密的睫毛撲閃了兩下,慢慢分開。
她捂著後腦慢慢坐起來,環顧了一圈,對眼前的環境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她身下是張簡單的床,看著有些破舊,卻很幹淨。
四麵牆壁環繞,唯一的活動入口就是一扇關緊的門。
屋子裏若有若無地飄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她捂著後腦等著暈眩感淡去,下床走到門那邊。
握著門把手拽了兩下,門依舊保持著關閉的狀態。
“有人嗎?”
她拍了兩下門,把耳朵貼在門上,隱約好像聽見有腳步聲靠近。
剛往後退了一步,門便被人從外麵推開。
鄧科瘦瘦高高的身體幾乎把門全部擋住,微微低著頭看著夏聖霓。
“哪裏不舒服?”兩雙眼睛互望著,鄧科先開了口。
他的嗓音沙沙啞啞的,帶著濃重的鼻音。
“我有點餓了,有沒有吃的,這裏是什麼地方啊,看著也不像醫院。”
話音還未落下,鄧科拽著門關上。
夏聖霓愣了一下,連忙走上前拽門。
伴隨著房門打開,她連連踉蹌著退後兩步,拽著門把手才避免摔倒。
“我還以為你又鎖上了。”夏聖霓甩了甩手腕,看著站在前麵回頭看著她的鄧科小聲辯解。
“不是說餓了,出來吃飯。”
不再理會夏聖霓,鄧科轉過身子,單手插著兜朝前麵走去。
夏聖霓趕緊跟了上去,眼睛瞧著走廊牆壁上的畫看了一路。
“這些都是什麼,另類藝術派係?”
她小跑了兩步追著鄧科,走過拐角慢慢停了下來。
原來這裏不止他們兩個人啊!
“他是醫生,姑且算是吧,你的傷口他處理的。”
鄧科指著坐在餐桌旁穿得花紅柳綠的男人介紹著。
從夏聖霓出現,這人的眼睛就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一般,饒有趣味地看著她。
雖然她不介意別人的目光,可是這個被鄧科稱作醫生的人,看得她很不舒服。
就像是她是陳列著的展覽品,被人一絲不露地打量。
“改改你的臭毛病。”
鄧科“啪”的一聲放下杯子,總算打斷了男人的注意力。
“抱歉,我對待美的事物總是會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希望你不要見怪,介紹一下,你可以叫我韋德,也可以叫我滿醫生。”
夏聖霓愣愣地張口想要叫人,卻又忽然被他打斷,“我不叫滿韋德,所以你還是稱呼我為韋德吧,這麼漂亮的女士當然有榮幸稱呼我的名字。”
也不知道兩者到底有什麼關係,夏聖霓愣愣地說了句“你好,韋德醫生。”
眼看著韋德又要不滿地糾正,鄧科拿起麵包片適時堵住了他的嘴。
“過來吃飯。”
夏聖霓揉了揉扁扁的肚子,抿著唇走到餐桌坐下。
食物也就是簡單的麵包和牛奶,夏聖霓卻是幾乎狼吞虎咽地吃完了。
“吃飽了就回房間,走廊左邊。”
拿過夏聖霓麵前的盤子,鄧科朝著夏聖霓後方揚了揚下頜。
夏聖霓卻沒有立即起身,看著鄧科的背影猶豫著咬著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