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溫芷琳,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麼異常。
難道剛才是她的錯覺?
“我有點餓了,您幫我照看著,我去找點東西吃。”
把孩子交給保姆,溫芷琳扭著曼妙的身軀走向廚房。
保姆輕輕地晃了晃孩子,看了眼溫芷琳離開的背影,轉過身子走到傅母身邊。
“太太最近怎麼怪怪的,和孩子親近的時間也不多,孩子都不找她。”
“不願意親近就算了,以後也盡量少讓她和孩子接觸。”
傅母麵無表情地瞟了眼溫芷琳的方向,招呼著保姆抱著孩子去了嬰兒房。
她暗自覺得,傅聿南之所以提醒她小心兒媳婦,恐怕也是看出什麼了吧?
溫芷琳從廚房出來,發現客廳已經空無一人。
她捏著紙巾重重地擦了擦手,眼睛裏盛滿了散不開的淬毒。
耳邊回蕩著保姆的話,勾起嘴角冷笑了一聲。
“孩子眼睛像她?那就更不能留著,省得給我添堵!”
把紙巾扔在地上,溫芷琳扭著身子上了樓,打開臥室的門走進去,“砰”地一聲摔上門。
……
夏聖霓坐在副駕駛上,支著下巴看著窗外,眼睛出神。
“幫我打開。”
一瓶水伸到她麵前,她看了一眼,又瞧了眼充當司機的傅聿南。
這種擰瓶蓋的活不都該是男人做的嗎?
她鬱悶地想著,還是把瓶子接過來,手掌捏緊瓶蓋擰開。
沒有預料中的費力,她鬆開手看了眼,才意識到瓶蓋早就被人打開過。
“給你。”
“我開車不方便,你喂我。”傅聿南看都沒看一眼,自然地開口道。
“可是你剛才……”
傅聿南回頭看了她一眼,夏聖霓立刻閉上嘴,看了看手裏的水瓶認命般地遞了過去。
經過短暫的相處,她深刻地意識到和這人掰扯道理她永遠是輸的那一個。
“昨天的事情還沒和你道謝,不過有件事我還是要說清楚,我現在的情況無法確定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所以還希望你能理解。”
瞧著快到夏家別墅門口,夏聖霓攥著瓶子把組織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
“吱呀”一聲,車子猛地停了下來。
夏聖霓的身體隨著慣性往前撲去,腦袋忽然撞上了一抹柔軟,緊接著身體又被安全帶拽了回去。
她錯愕地回過頭看向傅聿南,對方的右手剛剛抓住方向盤。
“你做什麼?”
“噓,你在車子上等一會別動。”
傅聿南說著話,眼睛卻仍舊直勾勾地看著前麵。
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夏聖霓摸著腦袋順著傅聿南的視線看了過去,意外地發現家門口停了一輛她再熟悉不過的車子,而從車子上下來了一個女人。
那人帶著一頂蕾絲遮沿帽,明明已經零下十度的天,卻隻穿了件拖地長裙,外麵披了件貂毛披肩。
她眯著眼睛等著那女人轉過正臉,忽然眼前的視線被擋住。
傅聿南扯下車子上的遮陽板,隔絕了外麵的人。
“那輛車子不是我的嗎?那個女人又是誰,來我家做什麼?”
無數個疑惑從腦子裏冒出,夏聖霓忽然不知道到底該問什麼好。
“等我一會,按照我說的別亂動,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