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南離開後,宋桀躺在地上半天沒動,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出神。
“窩囊?嗬,也許我就變成了這樣吧,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的。”
宋桀嘲諷地喃喃了一句,伸長了腿躺在地板上,長呼了一口氣。
從一開始他就選擇錯了,可不是什麼事情都有回頭的餘地的。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護著她的周全而已。
可惜,他還是有些高估了自己。
他抬手摸向後腦,那裏結了一塊疤,是被溫芷琳用石頭砸的。
溫芷琳完全瘋了,下起手來也沒輕沒重。
如果不是他命大,恐怕那一下真會要了他的命。
“可惜,她背後的靠山不好對付,要不是擔心奶奶,拚了我這條命也沒什麼,如果她知道我的想法,是哭還是笑呢?”
空蕩蕩的客廳裏,回蕩著宋桀喃喃的自愈聲。
沉默了一瞬,他寂寥地道“還是笑吧,她笑起來更好看。”
……
傍晚,夏聖霓合上麵前最後一本文件,伸了個懶腰把自己摔進椅子裏,舒服地歎了一口氣。#@$&
冬日的太陽下山很早,此時外麵已經黑漆漆一片了。
夏父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連日來的疲憊在他的臉上展現得淋淋盡致。
夏聖霓心疼地看了一眼,小心地走了過去,伸手摸上夏父的鬢角。
那裏冒出幾根白頭發,看得夏聖霓心裏莫名一酸。
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不知不覺間,父親慢慢變老了。%&(&
“叮咚”一聲,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夏聖霓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發現是宋雲淺發來的短信,而且是發給夏父的。
她疑惑地拿了起來,輸入密碼後點開。
“伯父,這件事真得不能讓霓霓知道,我也不會讓她知道的,這兩天我過去陪陪她。”
有什麼她不能知道的?
帶著這份疑惑,夏聖霓一點點地劃著手機,宋雲淺之前發來的消息隨著她的動作闖入她的視線裏。
直到看到最頂端發來的新聞鏈接,夏聖霓毫不猶豫地點了進去。
靜了數十秒,夏聖霓一目十行地瀏覽完新聞,忽然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一天的詭異情況都能解釋得清楚了。
怪不得秘書怪怪的,夏父突然不讓她來公司,其他同事表情詭異……
一切的罪魁禍首都在這條新聞上。
“你看見了。”
夏父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臉上還帶著明顯的疲倦。
“你們到底以為我的承受力有多低,這種事情還要瞞著我,我早晚會在網上知道的。”
夏聖霓放下手機,鄭重地道。
說不生氣是假的,畢竟那些描述文字實在很難讓人入目。
可偏偏那些文字都是形容她的。
“如果隻是因為這件事情,你之前勸我休養的事情就算了,我也不是小孩子,這種事情也經曆不少了,多出一個又能怎麼樣。”
“這次的新聞不一樣,有人惡意潑你髒水,你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夏父坐直了身體,臉色嚴肅地看著夏聖霓。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當然不願意讓對方承擔那些沒有的誣蔑。
“爸,隨他們怎麼說,我沒做就是沒做,不管他們怎麼寫我和聿南都還好好的,所以啊,你就放一百個心,公司我必須來,你看起來太累了,明天還有個宴會對嗎,我替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