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南沒有立刻回應他，看著悍馬的車門打開，拄著拐杖的餘四爺露麵後，冷哼了一聲道“他可以試試，看看餘四爺能不能護著他。”
這個答案不用說車子裏的兩個人也清楚。
終歸是一顆普通棋子而已，有沒有都不重要。
“時間不早了，我把你載到前麵的十字路口，你自己打車回去。”
“你有什麼事這麼急？”
“咯嘣”一聲，鄧科一口咬碎了糖果，不滿地嘟囔著。
傅聿南全當沒聽見，啟動車子打著方向盤駛向另一個路口。
醫院。
桌子上的電話吸引了夏聖霓了注意力。
她放下手裏的書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帶著疑惑接通電話。
“你好，哪位？”
話音落下，話筒那邊靜悄悄的。
她拿下手機看了一眼，顯示通話中。
“請問您哪位，不說話我就掛了。”說著，她本也沒真想等對方說話，便要拿下手機。
“霓霓。”
溫潤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出來。
夏聖霓愣愣地舉著手機沒說話，滿腦子都是剛才的聲音。
“霓霓，是我……宋桀。”
“轟”的一聲，像是腦子裏炸開了一記悶雷。
“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有什麼事情嗎？”考慮過千萬種兩人重遇的場麵，夏聖霓沒預料到會通過這種方式。
她輕咬了下唇，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來的話免不了帶著冷酷。
“你記起來了？”
夏聖霓不想追問宋桀怎麼知道她“記起來了”，悶悶地應了一聲。
“挺好的。”宋桀輕笑了一聲道。
“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我這邊還有工作要處理，沒事的話就掛了吧。”
夏聖霓也不清楚她和宋桀之間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心裏無端地煩躁起來，語氣更是不耐煩。
“等一下，這幾天你在家裏好好呆著不要去公司了，好嗎？”
宋桀的語氣忽然變得焦急，夾雜著和以往一樣商量的語氣。
“我知道了，那就這樣吧，先掛了。”
不等那邊開口，夏聖霓拿下手機掛斷。
她攥著手機，抬起手臂擋住臉，沉重地吐了一口氣。
麵對宋桀，她真得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
失憶那段時間的事情她沒有忘記，宋桀給她發的短信，以及傅聿南的猜測都想沉甸甸的重擔壓在她的胸口。
她知道宋桀回來了，也從傅聿南那裏多少了解了一些他回來的目的。
這些信息就像一座大山似的，壓在她的胸口，讓她喘不過氣。
“傅總。”
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夏聖霓的思緒，她放下眼前的手臂看了過去，病房的門恰好推開。
傅聿南拎著打包袋走了進來，和夏聖霓的目光撞在一起，冰冷的麵孔像是瞬間融化了的冰山一般，難得地露出笑容。
“事情處理完了？”
夏聖霓拿下放在腿上的書起身，迎向傅聿南。
“嗯，等很久了吧，給你買的你最喜歡的那家粵菜，爸的情況怎麼樣？”
傅聿南順手把打包袋放在茶幾上，看向夏父那邊。
一天了，夏父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醫生過來看過，他說這是正常現象，最晚明天也醒來了，對了，那個送水的人抓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