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一 無數個初始的初始(1 / 3)

後來的我,經曆了很多,卻始終放不下對他的執念。直至瀕臨崩潰的邊緣,才知曉,一切命中注定不得不愛的宿命,都是對自己編織的悲情童話。——題記

首先許有之是個廢話挺多的人。話多又往往說不到點子上去,隻會徒增別人的反感,而他深陷其中,自是不知。

廢話說好了是能言善辯,對他而言,也僅僅停留在能言上麵,善辯亦隻是巧舌如簧式的。

廢話說的不好就隻能是滿嘴跑火車了,但這麼說我們的主人公乎有些不合適,中和一下,權且叫做有趣的廢話吧。

現在的他倒是學乖了,走了個極端變成了啞巴,啞巴自然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天生的啞巴說話隻能發出“a ba a ba”的叫聲,自詡甚高的他自不會承受這樣的憋屈。

他如是想,“既然都說我說的都是廢話,寫下來想必是極好的選擇。”

自此寫文章便在他心中生了萌芽,當然了這也僅僅是停留在冥想,胸無點墨的他還沒到揮灑自然的寫出好文字的階段。

就這樣過了幾天,終究還是蹦出下麵的文字:

“楔子。

長夜漫漫,無意睡眠;蚊蠅飛蛾時有調戲之舉,而君伏案閱覽,若無事者然。

徜徉於古書之內,略窺其遺風一斑,遂得一佳作。

然此間精華多竊於某無名士之作。傳此無名隱士,長於辭賦,無視功名,逍遙於百川之間,立說於天地之內。

遂摒除書名,刪減章節,竊其人物,精細其情緒;流連於武林之外,成書於翰林之巔;數年未眠增益之結果,終言剽竊之命途;浩浩蕩蕩一篇怨言,無恥下流之雋秀文字,遂得此偽作,則題曰《別無他意之剽竊之作》。

然作剽竊之舉,落他人之口實,無奈之行為隻得自知,此偽作不入君子之眼,不入宗廟殿堂;成就了,為他人做嫁衣,毫無光彩;錯失了,淹沒葬送自己,惹人嫌棄;爾等定視其如草芥,恨其於子規;然斯未有悔改之意,更甚者,鼓吹於市集之間,嘩眾而取巧,一時竟聲名鵲起,文人騷客紛紛拜倒耳,閨閣女子傾慕者甚多。

細讀其所言佳作,滿篇粗鄙文字;考究其形式內容,無非房中閨蜜之樂事,隻言片語獨享離騷之誌,風花雪月無傷大雅之堂。

其間人文逸事雖多,然有拚湊之嫌。蓋夫天下之大,世間百態多留於此。

誠如斯言或之絕妙;或字字珠璣;或如舌如簧;或搔首弄姿;或小橋流水;或鐵馬諍歌,不可深信也。

其間女子之柔情;武士之豪放;文人之輕言;墨客之矯作;市井潑皮之溜門撬鎖;流氓無賴之見利忘義,具一家之言耳。

若言書中所記何人何事?自當略言一二:“不知何年,何月,何時,何地,生一少年。此少年生的聰穎靈巧。子不知,少年在人間享受十數載快活日子,模樣越發靈氣逼人。然今日其心緒不寧,偏又無所事事,適逢幼妹夭折,行為偏僻性乖張。忽念及當日所觀之人之事,細加品究,覺其行止俊逸,定不是吾輩凡品。

待續。”

自此之後,閑暇之餘,許有之絞盡腦汁想寫了優雅的文字,但那文字和他不甚相識,自然沒有要幫他的道理,思緒有些混亂,他便來到教室前麵的假山旁冥想。

說是假山,其實就是在土堆上胡亂矗立著幾塊奇形怪狀的山石,旁邊稀稀拉拉的長著幾株鬆柏,這儼然成為了男女談情的好去處。

而許有之似乎來得不是時候,正巧有男女在親熱,這更讓他漏出難色,他是不屑這種場麵的,說是不屑其實更多的是羨慕,那個男同學本來是他的。

“我為何要來此地,白白受這些侮辱,”他口中嘀咕著。頓時黯然失色,悵然若失,他自以為是個多情的種子,寫的小說招來女同學的傾慕。奈何沒有妙可的人兒知曉他的本事。沒人願意和他這個怪咖做朋友,更別說是幽會了。

他早已忘記來此的目的,他恨不得立刻就消失在這對男女麵前。親熱的男女好像發現了異常,悻悻然走開了,隻留下了孤寂的他,這本是他想要的,但是嫉妒讓我頭腦發熱,疾走了幾步絆了個踉蹌,差點摔了一跤,但還是撞上麵迎麵而來的女同學。

“對不起,對不起,”女同學被這突如其來的男生嚇得花容失色,連聲道歉。

許有之剛想發作,一看是個驚慌失措的女同學,隻得說,“不礙事的”。

他盡量用一種溫和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但他粗獷的音色往往給人一種畏懼感。

女同學自然也以為他生氣了,顫顫巍巍後退幾步,想要逃離彌漫著的尷尬氣息的環境裏。

見女生要走,許有之隻得悻悻然坐在旁別的石頭上。

女生並沒有走遠,她整理了有些淩亂的衣裝,注目下才發前麵的人有些麵熟,她整了整眼鏡才知曉前麵的正是8班的許有之,對於許有之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到,這是隔壁班會寫小說的同學,就是性格有些孤僻。

她靠了進來問許有之能不能坐在旁邊,許有之聽這輕聲細語點了,伴隨著暖風侵入心扉,連忙點頭示意可以坐下。

“我是隔壁7班的魏淼淼,平時喜歡讀小說,我知道你的,”女生沒有了之前的忸怩之態,更顯得大方可人了,這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許有之沒有經曆這種場麵,他是不大敢看女生的。而且第一次有女生主動和他交談,這時的他既興奮又有些窘態,他靈光一現,腦海中浮現了新的畫麵:

“陽光普照大地,藍天白雲飛禽走獸,肆意而行。

黎明黑夜更替,樹木抽出嫩芽。無不證明現在是戀愛的季節。

沒有戀愛經曆的人,可以隨隨便便愛上一個陌生的人。

愛她的理由過於單純:她常常給我一個神秘的微笑,對於他人,確實未曾有過。這是不是給我一個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