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照例說是忙來不了了,要到上海出差,開一個產品展示會,可能要等一個禮拜才能回來。我說好。卻安靜不下來寫字。也沒有興趣去和別人聊天,或者去經常去的BBS。於是去習慣了的碧聊水晶之戀聊天室。聽著一大堆和自己同齡的孩子在那裏演繹著青春,嬉鬧唱歌或者說話。安靜的不說話,不接麥。有時候我會從上到下,看著裏麵的名字,然後想著名字背後的故事。每次,重複遇到的名字都很多,可是卻對他影象很深。他隻是一個普通的遊客而已,和我一樣。卻每次習慣來這裏。而且他的名字也有個‘風’字,所以很喜歡。可是沒有聽他說過一次話。
“一個安靜的男人,頭發短短的卻桀驁不馴。喜歡格子襯衣或者暗紅的棉質T恤。有著深情的眼神,如梁朝偉般。年齡在大約21到28歲之間。抽煙的姿勢應該很完美,有種不經意的彈煙灰的表情。有過一次短暫的戀情卻無疾而終,而且傷的比較重。有某種固執的喜好,或者是習慣。不喜歡吃辣的食物,喜歡聽搖滾帶金屬氣質的音樂。會一個人坐在23樓的天台,望著天上飛過的飛機歇斯底裏,然後在喧囂過後歸於平靜。手裏拿的是SINGO啤酒,和半截在燃燒的煙,在夜裏或明或滅。會哼唱遊鴻明的那首《地下鐵》,如果是學生,那麼喜歡打籃球。如果工作了,那麼必定是從事IT工作的。廣告策劃或者網絡維護,但是不是一個文字工作者。”我對名字裏麵有風的人有莫名的好感。而這是我對他的想象。
他忽然打過來,“一陣風,你好,怎麼不唱歌?”
“你不也一樣?”心裏一驚,卻敲打著平靜的字眼。這是第一次的交談。
“我習慣看別人的熱鬧。”
“我也是。”
“我知道,我看到你很多次,可是你從未說過話。”
輕輕的禮貌性的聊了幾句。互加QQ,第一句話,他說他叫李昱鳴。於是很自然的我說我叫蕭籽寒。其實不喜歡在別人麵前提起自己的名字,這是第一次說起。不知道為什麼,麵對他這麼簡單的介紹方式,隻能沒有設防的沿襲。
“有攝相頭吧?我也有。我們視頻吧。我不太習慣這樣看不到別人的臉而打著莫名其妙的字。好嗎?”真是一個不會繞彎子的人。簡單,卻讓人覺得沒有別人所謂的那些隻是想在網上看美女的無聊氣息。對人,我喜歡用感覺來衡量,我也很迷戀自己感覺的高概率的正確。
“我穿著睡衣。
“我也是,所以沒有誰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