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訂婚宴,可我卻隻想將這礙眼的白色染成我最喜歡的鮮紅,從新娘開始,一個,一個,讓眼前這一切不完美的東西都在我眼前消失。
眼前這個穿著白紗的女人遠不及我最心愛的寶貝,那是我用盡所有心力打造的完美女人,隻有她才當的起我的妻子,而不是眼前這個搔首弄姿的女人。
女人眼中滿是令人作嘔的虛偽嬌羞,手指卻在我手心微勾著,每一筆劃都是男女之間的欲望。
“致遠,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她矯揉造作的姿態讓我作嘔,正在我考慮應該用什麼穩妥而又周全的方法處理掉這個女人時,一道聲音從不遠處響起,打斷了我的思路。
“玉瑩,你父親正叫你過去,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他應該要交代你些事項。”
爺爺眉目和藹地將她支開,直到那個醜女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後,他才看著我,讓我別忘記我身上的責任,再次強調我是寧家的子嗣,有義務為寧家的繁榮盡應盡的義務,如果我不聽話,就重新讓我消失,再沒有出現的可能。
讓我消失,再沒有出現的可能。
我笑了笑,不得不承認,以前那個廢物寧致遠唯一讓我羨慕的,就是他主人格的身份。
僅此一點,就算我樣樣都比他強,可還是不得不受爺爺的掣肘,我一直以為那個廢物的人格早已經被我抹殺,但就在我準備阻止沈音離開香港的時候,他卻突然醒來,破壞掉了我的計劃,還威脅我如果再對沈音動手,就同歸於盡。
這個懦弱無能的男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有本事掌控沈音,卻還希望對方幸福,所以我最討厭的,就是他自以為是的愚蠢。
而爺爺也正是發現了他的愚蠢,才會再次將他催眠,讓他的主人格沉睡,重新讓我取代他。
他的出現,讓爺爺有了同我談判的資本,原本我準備再次讓沈音重回我的身邊,可此時,卻不得不考慮自身的安危。
我的存在本就是在非洲那段時間衍生,爺爺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抓著我的死穴威脅我。
如今秦家、周家、魏家都已經遭受重創,萬家也半死不活的吊著,這樣的時機正是寧家崛起的時候,爺爺又怎會錯過。
他要的是西南的兵權,但李聿城不鬆手,上麵也沒有調任的意思,爺爺便屬意我同另一家世家聯姻,以此對上麵施壓。
如果我不同意,等待我的不是沉睡,而是消失。
“致遠,爺爺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難了些,但隻要拿到到西南的兵權,你想要什麼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現在有李聿城在西南護著,你就算想出手,也沒有機會不是嗎?”
恩威並施是爺爺慣用的手段,我自然知曉,他說的沒錯,若非明白這個道理,我又怎會答應同這種女人訂婚。
一旦得到西南兵權,我便會掃除一切障礙,讓她從今往後,能倚靠的人隻有我。
爺爺說的話我仔細聽著,不免覺得困乏,而那個女人也從不遠處走來,我便也應承著她進行了一場虛偽至極的訂婚宴。
到了晚上,這個女人便迫不及待地爬上我的床,唯恐會錯失機會。
那著急忙慌的模樣,如同等待交配的母豬,跪伏在地上蹭我的腿,令我無比作嘔。
她說她從沒見過我這樣的男人,自一見麵便喜歡我,又說她我比她想象的還要溫柔,和她第一次見我時一模一樣。
溫柔?
我輕笑,恐怕她第一次見到的,是那個廢物。
“你覺得我很溫柔?”
我低頭看著她,她忙不迭地點頭,順勢就解開自己的衣服,白花花的身體就像是被拔光的豬毛後殘餘的脂肪,讓我厭惡。
她還沒撲上來,就被我掐住了脖子,臉色漲紅地掙紮,看我的眼神裏不再有令人作嘔的欲望,而是換成了恐懼。
恐懼。
這真是讓人興奮而又享受的兩個字。
我問她還覺得我溫柔嗎。
她說不出話,雙手雙腳拚命掙紮,漲紅的臉色在我的手中一點一滴變成蒼白,趨向死寂。
我享受這種掌控生命的感覺,感覺到溫熱的血液在我的掌心中漸漸變的冰冷,如果說,剛才這個女人是一個令人作嘔的生物,那麼現在,她就變成了一個能夠讓我開心的東西,用死亡來證明她的價值。
就在我享受這種感覺時,我的太陽穴又開始陣陣刺痛,那刺痛像是一根針,深深地紮在我的腦幹再拔出,猝不及防地讓我放開了手。
那個女人軟軟地落在地上,抬起頭驚恐地看著我,然後連滾帶爬地想逃離了臥室,所過之處一路淌下水漬,卻因為過度驚恐重新摔回地上,砸中了額頭,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