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光總是很快樂的，這自不必贅述，而且由於方不悔的身份，他這次根本就沒有喝太多酒。
總的來說，這頓飯吃的超級暢快，除了付賬的時候…
“咳咳！你說什麼？剛剛的那點東西，居然要八千塊？”方不悔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多麼小氣多麼黑心的一個人，可是現在居然請一頓飯就八千。
雖然他絕對出得起，但某個人實在是窮怕了，在這種場合，絲毫不要麵皮的開口道：“能不能便宜點？”
這話是脫口而出，仿佛印刻在骨子裏一般。
“不好意思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帶他們下來結賬的服務員，將一些學生送出去後，走到方不悔身邊帶著職業化的微笑開口道：“本店概不打折，但是可以清除零頭。”
她本來就是負責方不悔這一桌的，因此下來買單的時候當然要跟著，而且那群人一看就是學生，她自然要出去相送。
可是讓她鬧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個看起來很有身份，而且被人稱為方導的人，居然來這裏講價？
“方導，差不多得了，現在又不是暴露你本性的時候。”劉霞菲沒有受過萬眾矚目的滋味，於是臉色有些羞紅，輕輕在方不悔耳邊說了一句。
她自然清楚自己老板的性格，但是她還真的沒有想到，方不悔居然在這裏講價…
太跌份了。
你好歹也是大導演，能不能要點臉麵？
說好的卡裏有幾千萬呢？你這樣子，讓人還怎麼相信你？
想到這裏，她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吳歌，卻發現對方恍若未覺，仍舊在那裏擺弄著手機，靜靜的站在身後，一言不發。
方不悔倒是沒有過多關注兩人，他聽到零頭兩個字的時候，眼前一亮，道：“哦？還能抹掉零頭？”
劉霞菲捂臉，覺得跟著這樣的導演太丟人了，找了個借口就出去了。
可是站在一邊的吳歌，卻是好感大生，他覺得方不悔應該是那種比較有計劃的人，會將每一分錢都花到該花的地方，比如五百萬將他簽下。
“方導果然非同凡響，哪怕受到如此多的炙熱目光，依然靜靜站立。”吳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玩著自己的手機，實際上他的關注則多在方不悔的身上。
說實話，對於這個成名很早的師兄，他是很羨慕的，也算是一個拚搏的對象，於是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關注著方不悔，想要獲得對方成功的秘訣。
甚至很多東西，已經悄悄的記錄到了手機備忘錄上。
“方師兄今天帶我吃飯，用餐之時大氣無比，談吐間極為幽默豪爽，買單的時候卻尤為吝嗇，是不是隻有吝嗇的人，才能成功？”
“連零頭都要抹掉的方師兄，可能會有其他的深意？”
一段段話，成片的記錄在備忘錄上，而他則裝作在玩手機，別人誰也看不到。
服務員聽了方不悔的話，心裏那叫一個難受，心說是可以抹掉零頭，可看你也不像那種人啊，當然了，禮貌還是要保持的。
於是她微笑一聲，道：“當然可以，您是過來消費的，有什麼需求，我們自然會滿足。”
方不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隨即說出一句讓人噴飯的話：“哦？那你可以幫我買單嗎？”
“咳咳咳，開玩笑，開玩笑。”看到後者臉色不好，他那沒架子的性格又上來了，笑著對前台道：“多少錢來著？”
前台詫異的看了方不悔一眼，又有點可憐的望了一眼服務員，隨即也是笑著開口：“承惠，8012，抹掉零頭之後，就是八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