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文站在片場之中,身邊站著飛雪,她繪聲繪色的講解著昨天晚上遭遇的羞辱,臉上帶著氣憤。
“他居然說我身上有病,我有沒有病,難道你還不知道,當時我還體檢了……”
“這個人,嘴怎麼這麼賤?”
“什麼玩意兒!”
幾個跟著周軒文一起過來的,此時臉色也都變得很不好看,一起在怒罵。
反倒是作為最應該憤怒的周軒文,此時卻表現的很是平靜,他安靜的聽著飛雪的講述,年輕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怒火,反而更多的是一種好奇。
他本來就不是奔著找麻煩來的,要知道,方不悔現在和陳大佬達成了合作,這又不是什麼隱秘,後者基本都已經開始拍攝了……
來這裏,他隻是為了見一見方不悔,順便看看,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居然能夠和陳大佬達成合作。
來到之後,他就更加好奇了。
飛雪的講述,讓他不怎麼相信,甚至就算是說了,又能怎麼樣?方不悔,和他年紀差不多吧?
這樣的一個人,嘴巴賤一點,絲毫都沒錯,反倒是……他通過經紀人得知,昨天晚上某個人想要自薦枕席,然而方不悔卻拒絕了。
而後這位放大導喝了酒,說了一點不該說的話。
這有什麼?
難道,這樣的人,不應該罵?
而且,方不悔又不是故意的,隻是喝多了而已,再者說,故意又怎麼了?隻要夠資格,哪怕是故意謾罵,那她也該受著!
作為周氏集團的未來掌舵人,在自己兩個廢物弟弟的麵前,他顯得優秀,完美。
而且他也是一個年輕人,對於方不悔的做法,雖然有點不喜歡,可是卻覺得,這人是個真性情的…
一般虛偽的家夥才不會在飯局上喝多……
作為大家族出來的人,他當然知道什麼樣的人才是值得防備的陰險小人,而什麼樣的人,則是沒有多少危險,甚至是可以合作的。
顯然,一個在飯局上極力隱藏自己,甚至在其他人喝酒的時候,還保持清醒,盯著其他人等著出醜的人,是不值得合作的。而方不悔這樣,根本就不在乎的去喝酒,而且還說出了很多人都不可能說的話的人,倒是顯得更為真誠。
“夠了!”
周軒文製止了飛雪的繼續,因為他已經看到了那邊過來的身影,“有什麼委屈,回頭自己去哭,別在這裏給我丟人!”
他語氣很是嚴厲,甚至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飛雪愣住了。
其他一些正在吹捧,以及共同辱罵方不悔的人,也都愣住了。
前者滿臉不敢置信,後者則是在思索,自家少爺到底想做什麼。他們並沒有想到,但是他們知道,既然少爺開口了,那就閉嘴好了。
吹捧,以及奉承飛雪,都是建立在少爺的寵愛之上,如果沒有了這東西……誰會去搭理一個明星?
難道他們這些狗腿子,都不要臉的嗎?
……
方不悔剛剛本來是想要穿著西服過來的,不過思索了一會兒後,他還是穿了一身比較隨意的運動裝,倒不是說想要裝逼,到了他這個境界,運動服其實也不便宜,而且……不論前世今生,在好幾個國家,都有那麼幾個喜歡穿著運動服四處晃悠的人。
這叫追求個****自己。
他這麼做,當然不是明麵上的追求自我,解放個性之類的,他隻是不想將這一次的見麵,弄得太過正式。
這件事本來他就是有錯的,要是將這件事變得正式起來,之後造成的影響,可就不容挽回了。
要是穿著休閑一點,之後還能稍稍辯解一二……
其實,方不悔剛剛在思索的時候,根本就不覺得自己錯了,他隻是說一個事實而已,雖然他也是混圈子的,但是這裏麵到底有多髒,誰不知道啊?
可以這麼說,一個女人,想要出頭的話,就先要睡個遍……從燈光、攝影、編劇、場記、副導演、導演、製片人、以及傳說中的“金簍子”。
金簍子,就是圈子裏那些洗錢的人,他們手裏的錢,多的要命,根本就不在乎要多大的場景,隻是想要將自己手裏的髒錢,變得幹淨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