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然一直在邊上陪著她,又貼心的送她回去,她看著喬唯進屋之後,坐在車裏給顧天屹打了一個電話,順便將今天的事情簡言意駭說了一遍。
喬唯就跟行屍走肉一般進屋,她提不起一絲的力氣,到了臥室倒床就睡。
她做了一個夢,夢裏她跟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在她都沒好好懷念這種感覺時,突然爸媽的身影漸漸虛化消散。
她拚了命的大吼想要抓住,可是卻於事無補,一點用都沒有。
喬唯是被人推醒的,朦朧的睜開眼睛,正好對上顧天屹緊張的目光。
暖黃色的燈光下,男人身高腿長的站在一旁,她一時間分不清這到底是醒了,還是又掉入了另外一個夢裏。
“做噩夢了?”
顧天屹撫摸著她額頭的冷汗,用熱毛巾幫她將汗水擦拭幹淨,“你夢到了什麼?”
夢到了什麼……
喬唯眨了眨眼沒回答,隻是伸長了胳膊埋頭在他懷中,口鼻被柔軟的布料擋著,聲音帶著沙啞的從他懷中發出來,“沒什麼。”
她已經習慣了那個噩夢,雖然每一次都在一片惶然中醒過來,可是隻要看到他,隻有他還在自己的身邊,喬唯就覺得一切都可以熬過去的。
她越是這樣,顧天屹越是擔心,抱著她沒敢再睡,等到了天亮後在喬唯去洗手間的時候,他給許南方打了一個電話。
“老兄,我是外科醫生,不是心理醫生好不好!”
這會子天才剛亮,他在醫院值班了一夜才回來,剛合眼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還以為醫院有事找他,早知道是顧天屹打開的,他剛才就應該將電話給掛了。
顧天屹看著洗手間的方向,捏了捏額頭,“都是醫生,你給點意見。”
“意見?”
許南方累的眼睛都要掙不開,“你家最近發生那麼多的事情,你們是不是很久沒聊過天了?再堅強在這個時候也是脆弱的,她心理上出了問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管?”顧天屹沉下臉,好像他說真的不管的話,這個朋友就不用再做了。
“管管管!當然要管,你先去給喬唯道個歉,把事情掰開了說。”
人家爹都死了,他卻每天忙著公司的事情,別說葬禮了,連事情怎麼發生的後麵怎麼處理的都不知道,就在這裏問他。
許南方睜開眼睛,看了眼床頭上的水杯,端過來給自己的嗓子先潤了潤,然後再接著說,“你這老公當的也太沒盡責,我估計她這心病一半都是因為你。”
“啪嗒。”
浴室的門被人從內往外的推開來,喬唯穿著白色的棉拖鞋,大大的浴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
如雲的秀發上沾著水霧,一張消瘦過度的臉上因為水蒸氣,而染上了一抹紅潮。
“下次請你吃飯。”
顧天屹看到她出來,直接將電話給掛斷。。
跟著起身拿起一旁幹燥的毛巾走了過去,“怎麼不把頭發吹幹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