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榭搖了搖頭,沒明白安陵的意思,“你想問什麼?我知道的,你們也都知道的。”
“沒什麼,就是有點奇怪百草枯是哪裏來的,他又為什麼會吞食而已。”
安陵雙手環胸,沉思道,“今天晚上,我們在王叔家吃飯的時候,他對生活的態度雖然不大積極,但也沒消極到想自殺的地步。而且他之前還催過金花和你結婚,想在有生之年抱上孫子,你覺得他有可能在這時候想不開自殺嗎?”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不對勁。”白榭一拍大腿,立即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
安陵問道:“你要打給誰?”
“報警啊。”白榭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謀殺,我們絕對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
安陵遲疑道:“這隻是我們的推測而已,並沒有切實的證據可以證明。而且王叔現在還在昏迷不醒,我們現在報警也於事無補吧?”
“那總比我們袖手旁觀,眼睜睜的看著他痛苦的死去,而凶手逍遙法外的好。”白榭深吸口氣,還是撥通了報警電話,將王叔的情況說了出去,還報上了他的病房號。
聽著電話那頭冰冷的女聲和他確認地址和聯係方式,白榭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是白榭,受害人是我未來的嶽父,他女兒是我的未婚妻。”
這是白榭頭一回當著外人的麵承認他和王金花的關係。安陵看的愣了愣,等他掛斷電話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知道你剛才說了什麼嗎?”
“我知道。”白榭點了點頭,找出王金花的號碼撥了出去,說道,“有時候,與眾不同的身份也是一種籌碼,能讓他們更加盡心盡力的為我們查找真相。”
手機響了兩聲,接通了。電話另一頭傳來王金花不大確定的說話聲,“白榭?”
“是我。”
“有事嗎?”王金花不知道自己可以和他說什麼,沉默了好一會兒,問道。
“嗯。”白榭應了一聲,昂頭說道,“我們正在回去的路上,剛才我幫王叔報了警,估計等會會有警察去醫院找你們。等會他們問你什麼,你就如實說吧。”
“報警?”王金花瞪大了眼,疑惑的問道,“為什麼?我爸不是藥物過敏嗎?為什麼要報警?”
白榭扭頭看了眼許老爺子,說道:“他不是藥物過敏,是喝了百草枯。”
“百草枯?這怎麼可能?”王金花震驚極了。
白榭說道:“這是許老爺子剛才和我們說的,他說你爸……”
白榭頓了頓,實在不忍心告訴王金花王富貴沒多長時間可以活了,委婉道:“你爸身上的病症比較難處理,可能會有連鎖反應。所以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我懂了。”王金花從白榭說出百草枯的那刻起,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即將麵對什麼了。她眼裏含著眼淚,卻笑著和白榭道,“謝謝你,願意打電話告訴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