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喬·約翰遜點了點頭，說道，“其實說這麼多，隻要威廉姆·錢寧先生再去醫院做一次檢查，就能確認他是否曾經感染過艾滋病病毒，也就能確認這次的案件究竟是波特先生誹謗威廉姆先生還是在說實話了。”
這句話說的簡直是一針見血。史密斯律師原本還想說什麼的，被約翰遜醫生這麼一說，反倒說不出口了。
他張了張嘴，和法官提議道：“沒錯，讓威廉姆·錢寧先生再做一次檢查，就是我們所能提供的最後的證據。”
法官看向威廉姆，威廉姆從坐席上站了起來，說道：“我願意。”
“休庭。”法官對此毫無異議，一敲法槌說道。然後便有兩個工作人員過來請威廉姆離開。
威廉姆和喬唯他們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說，跟著那些人走了。
喬唯有點不放心，挽著顧天屹的手臂說道：“不會出意外吧？”
“淡定點，別自己嚇自己。”顧天屹已經記不清這是喬唯第幾次擔憂出意外了，伸手摸了摸喬唯的頭發說道，“不然威廉姆回頭要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肯定是被你給念叨的。”
“不是，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喬唯不幹了，猛地坐直身子，扭頭看向顧天屹道，“什麼叫做是被我給念叨的？我又沒詛咒他。”
“但是你的念叨比詛咒更可怕。”顧天屹瞟了眼喬唯，故意說道，“我們大家本來對這次庭審非常有信心，但是被你給念叨的，都快懷疑威廉姆是否能全身而退了。”
沈亦然坐在不遠處，聽見喬唯和顧天屹的對話，默默點了點頭，說道：“顧天屹說的對，我原本對威廉姆也挺有信心的，但是被你這麼一直問一直問的，都開始在內心反思威廉姆的勝算有幾成了。”
喬唯：“……”
她默默扭頭看了圈周遭所有人，見他們一致對著自己點頭，捂著心口，突然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沃日哦，她緊張威廉姆還緊張錯了？這日子還能不能好好的過下去了？
威廉姆離開沒一會兒，就自己一個人回來了。觀眾席上坐著的人知道他剛才去做了什麼，看見他回來，紛紛將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或好奇或探究，都非常想知道結果怎樣了。
喬唯仗著自己和威廉姆的關係，等威廉姆路過身邊的時候，小聲問道：“你剛才是去驗血了嗎？”
“嗯。”威廉姆點了點頭，淡定的說道，“結果要等半個小時才能出來。”
“這樣啊～”話都被威廉姆給說了，喬唯張了張嘴，無話可說了。
波特在被告席上坐著，看見威廉姆回來，送了他一對大白眼，嘲諷道：“還真敢去驗血，你以為這裏是你家開的醫院，那些人都會為你遮掩檢驗結果嗎？”
“我根本就不需要他們為我遮掩檢驗結果。”威廉姆將大白眼還給波特，在原告席上坐下，冷著嗓音說道，“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