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傳統醫學有研究?
“能夠僅憑肉眼就看出問題,我的頸椎已經病得這麼嚴重了嗎?”
看著高橋慎鎮定自若的樣子,甲斐一朗疑竇叢生。
“那麼,你有什麼治療手段推薦嗎?”
甲斐一朗隨口問道。
這個問題已經折磨了他很久,無論是理療、針灸,還是各種藥膏,他都一一嚐試,可是卻沒有一個能根除頑疾。
他才剛到而立之年,並不想被頸椎病折磨一輩子。
“你不應該去醫院,而應該找一個厲害的神社......”
高橋慎在心中吐槽一番,開口道:
“我認識一位相當厲害的醫生,他特別擅長正骨推拿,如果您需要的話......”
我就把您推上賊船唄。
“嗯......我考慮一下吧。”
不等高橋慎獻殷勤,甲斐一朗伸出手,示意他不用繼續說下去了。
即使身體的問題再緊迫,他也不能犧牲自己的原則作為交換。
一位案件主辦警官和一個證人之間,還是不宜有過多私人接觸。
因為,眾人皆有可能是凶手。
如果說法律的美德在於無罪推定,那麼作為一名警察,他的職責就是警惕一切罪惡。
“請便吧,高橋先生。”
甲斐一朗拉開門,禮貌地下了逐客令。
看著少年的背影漸行漸遠,甲斐一朗輕輕歎了一口氣:
“讓下一個進來吧,村上葵。”
......
“你最後一次見到藤原陽菜是什麼時候?”
甲斐一朗看著麵前的瘦小女孩,皮膚不算白,但卻長滿了雀斑。
似乎是長期駝背含胸所致,她的整體形象看起來並不討喜。
如果說有優點,那就是頭發還算濃密,蓬亂得像一團雜草。
與藤原陽菜的照片相比,甲斐一朗下意識地難以相信,她們能成為親密的朋友。
他伸出手指敲了敲腦袋,提醒自己不要以貌取人。
“是周六。”村上葵小聲回答道:
“我們一起去了琵琶湖。
“從琵琶湖分開以後,我們最後一次線上聊天,是在星期天中午。
“後來我無論怎樣發消息,她都沒有回複了......”
村上葵低著頭,目光躲閃,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微不可聞。
“聊天的內容是什麼?”
“我們在討論一個追求她的學長。”
“玉川修一?”
村上葵沒有說話,雙手緊緊握拳,輕輕點了點頭。
甲斐一朗在筆記本上寫下:“電子數據證據一份,村上葵與藤原陽菜的聊天記錄”。
他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女孩,這種怯懦畏懼的感覺,讓他覺得並不正常。
“村上小姐,你不用這麼緊張。
“我們隻是在走正常的調查程序,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藤原小姐了。”
甲斐一朗站起身,遞給她一杯水。
走近幾步,他才看清村上葵手腕上的飾品,那是一根細細的銀鏈,上麵鑲嵌著一顆白色石頭,反射出淡藍色的熒光。
是非常精致的首飾。
和村上葵這身破舊的校服格格不入。
“你的手鏈很漂亮。”
甲斐一朗讚美道:
“是在哪裏買的呢?我也想去買一條送給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