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的左瀾銘繼續縮在角落裏,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如果敢和他們對著幹,後果就是傷重躺在監獄的病房好幾天出不了門。這是左瀾銘得出來的經驗,所以,他假裝睡著了一聲不吭,隻是,他的手早就已經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就算他是左瀾銘又如何,左家的少爺又如何,當年在sv集團那麼風光又如何,他那些所謂黑道的勢力不過隻是夠嚇嚇那幾個獄卒而已,在監獄中的人,哪個不是在道上混的,他得罪不起,隻好躲著。
隻是,每每這個時候,他就會特別恨左宗業,恨左崇熠,恨君雪棠,恨和左家有關的所有,不過,他更恨的,是左宗業居然還不來保釋他!起初,他隻是想著他最多進來幾天,因為他畢竟是左家的後人,左宗業怎麼可能忍受他的孫子在監獄裏,隻不過,過了將近一年了,他從最初進來的桀驁不羈到處得罪人到如今的窩在角落過日子,他都沒有等來所謂的保釋!
所以,他恨!他想,一定是左崇熠在爺爺麵前說他的壞話,還不許爺爺來贖他,所以,當知道君雪棠來見他的時候,這還是他近半年來發過的最大的脾氣,他打了獄卒,他不顧可能要加刑罰的後果將獄卒趕了出去,他絕對不可能見君雪棠的,君雪棠想見他,不過就是想要來看看他現在落魄的樣子罷了。
過了沒多久,那個獄頭又走了過來,用腳踢了踢左瀾銘的屁股,“喂,起來了,你那小女朋友果然來了!我猜對了吧,你輸了,快點給我煙!”
左瀾銘坐起來眼神斜睨著獄頭,“我沒有和你賭。”
“但是我和你賭了,現在我贏了,給煙。”左瀾銘沉默了一下,還是掏出褲袋的煙扔給了獄頭,“走吧,別來煩我。”
獄頭接過煙,心情不錯地吹著口哨,“不錯嘛,你兄弟給你帶的煙這應該是最後一包了吧,怎麼,你女朋友一來,你連煙都戒了。”
左瀾銘懶得和他說話,又湯回了角落,那獄頭拿了煙,心情大好,也不和他多計較,也就吹著口哨離開了。
在監獄這種牛蛇混雜的地方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你想不被欺負,就要更強地去欺負別人,但是,左瀾銘隻是一個商人,也不是專職在道上混,他最大的能耐隻是讓他道上的一些朋友托關係給他送點錢和煙進來,所以,這一年來,他真的想離開這個地方,但是,他也決定不會低頭跟左宗業認錯,與其要他低頭,他情願在這角落窩著。
這是他所謂的驕傲,也是他唯一殘存的堅持著的動力。
經過三番五次的拒絕之後,君雪棠幾乎都要放棄了,她真的基本上所有法子都用上了,那個警員今天才肯幫她通報的額,但是沒有想到左瀾銘竟然還是一點麵子都不想賣給她,她都要懷疑她再來所有的獄卒都要認識她了的時候,監獄長主動過來找到了君雪棠。
就在等待左瀾銘的那間房間裏,沒有等來左瀾銘的君雪棠本來已經打算過幾個月再來的了,監獄長就走了進來:“你就是那個鍥而不舍一定要見到左瀾銘的君雪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