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關於薛雨竹的夢(1 / 2)

從接到那通電話直至坐車到半路,薛雨竹隻說過一句話:“去市醫院……”

此時已沒有了慌亂的語氣,剩下的隻是平靜又沉穩,絲毫聽不出來她此刻真實的情緒。

秦承雍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她,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是一隻手撐著方向盤,另一隻手緊握著她極度冰涼的手。

他的手常年溫熱,缺在此刻怎麼也溫暖不了她的手,這冰涼宛若有魔力一般,反而將他的手也變得冰冷了起來。

越捂越冷,如同寒冬臘月,冰凍三尺,冰冷刺骨。

市醫院中心。

薛雨竹一下車就急衝衝地往VIP重症病房趕去。

淩晨的病房沒有嘈雜的人聲,她快速穿過一條又一條的樓層走廊,卻在快到重症病房的時候,腳步放緩了下來。

秦承雍跟在她身後,明顯地看到她身子漸漸僵起來,腳步也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VIP重症病房外,安雁和安妮坐在走廊的木凳上,兩人沒有任何交流,臉上皆是一副沉重的表情。

安妮用餘光瞥到了從走廊盡頭緩緩走來的薛雨竹,猛地站了起來,擋在病房門口,瞪著她:

“誰讓你來的,這裏沒有你的事,你來幹嘛!”

她一向刻薄低冷的聲音,在此刻更顯得甚是清晰。

薛雨竹低著頭一步一步走著,就好像沒聽到她的話似的。

倒是秦承雍,從未見過安妮,卻看到她說話這麼衝,害怕她傷害到薛雨竹,便往前走了一步,牽著薛雨竹的手,站在她身側,一副做好了防禦準備姿勢的樣子。

安雁見到宛若喪失靈魂的她,不由得一驚,站起來迎了上去,對安妮說道:“她是我叫來的,老師在醒過來的時候一直叫的都是薛雨竹的名字,你又不是不知道。”

此話一出,任由安妮再怎麼看不慣薛雨竹,也從門口移開,給她讓出了一條路。

安妮對白亦承的病情最為了解,作為她的學生兼助理,她也最知道他想要什麼。

白亦承從外省回來已經有三天了,這三天一直在這,醫院一個小時前下了病危通知書,她差點就崩潰得暈了過去,是安雁趕來,才讓她振作一些。

這期間白亦承醒來幾次,每一次在醒來之前都喊著薛雨竹的名字,就好像是在做夢,永遠都在做一個關於薛雨竹的夢。

安雁幫薛雨竹拉開了門把,她自從來了之後就一直低著頭,沒有人知道她此刻的情緒。

走到門口,突然頓住,胸口劇烈起伏著,手放在門把上,越握越緊。

幾秒之後,中午推了進去。

她前腳剛進,秦承雍後腳也想跟進去,可剛抬腳,卻被安雁給攔住了。

“秦先生……”安雁搖搖頭,欲言又止。

秦承雍將安雁拉到一秦,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沉聲道:“請告訴我怎麼回事?”

他此時的內心極度不安,像是被人抓著撓著心髒,不痛不癢,卻又十分不舒服。

他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事能有那麼大的本領,居然能讓他心愛的女人在三更半夜接到電話就趕了過來。

也想不明白他已經到了病房門口了,憑什麼不能陪著她進去。

薛雨竹的狀況,如果睡眠不足狀態不好,再加上被事情ci激,躁鬱很容易再次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