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是工薪階層的家庭,父母都有各自的工作,對她和徐力揚從來不曾關心過,一家人一年都沒聚到幾次,後來父母離婚了,家中的生活也開始變得拮據,徐力揚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變得很不正常,她想做些什麼,卻也無能為力,可今天在這裏見到自己的親弟弟,突然就明白了什麼。
她仍舊低著頭:“你想知道什麼?”
秦承雍勾了勾唇,眸光的深冷漸漸變為陰鬱:“你和楊樹林從開始的交易到現在,這一切,我都要知道。”
徐女士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你說的私生飯事件,其實也是楊樹林教唆的。
秦承雍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又驟然陰翳,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想到。
“她不知道從哪裏查到了我們家的事情,知道我們最缺的就是錢,她便出高價讓我們幫她做事。從薛雨竹小姐的粉絲見麵會開始慫恿力揚上台,之後又是跟蹤,直到力揚不見了,她也還在騙我說力揚在幫她做事,也是借著這個又找上了我,給我錢,讓我散布薛雨竹是殺人犯的消息。”
秦承雍聽完沒有說話,隻是臉色沉重,他真是低估這個娛樂圈的金牌經紀人了。
徐女士說完後,許久都沒聽到對麵的男人開口,她才抬起頭,問道:“你需要我怎麼做?”
事到如今,她如果還沒覺悟,僅僅隻是為了錢的話,那真是沒資格當人姐姐,更沒資格當人了。
秦承雍凝眸,眼底的沉鬱漸漸凝結,薄唇一張一合,一字一句的說道:“出席記者發布會,澄清一切,還薛雨竹公道,並且讓楊樹林繩之以法。”
徐女士點點頭,表示願意,想起什麼,將包裏的手機拿出來,打開一個音頻遞給秦承雍:“這是我每一次與楊樹林見麵談話的時候錄下來的,足夠還薛雨竹小姐一個清白了……還有,幫我跟薛雨竹小姐說一聲對不起。”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但秦承雍還是聽到了:“道歉的話留著親自跟她說。”
話落,他徑直起身走出了鐵門。
出來的時間太久了,家裏那位該要餓了。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進客廳的時候,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沙發上也沒有人,秦承雍沒多在客廳停留,抬腳往書房走去。
果不其然,她整個下午都待在這裏,隻是這時候看書看累了,後背靠著沙發,盤腿坐在地毯上,手裏還拿著一本書,就那麼睡著了。
她的睡衣安然寧靜,窗戶微微開著,已經沒有刺人的太陽,有的隻是顏色鮮豔卻沒有溫度的夕陽,就那麼直接透進窗戶,投在她的周身,她的腦袋微微側著,夕陽灑到臉上,打出了一片歲月靜好的光線。
他看著這一幕,心裏某一處深陷了下去,就連麵部棱角也變得柔軟了。
輕輕的走到她身秦,與她一樣盤腿坐下,他想抱她去床上躺一會兒,可突然的,他又不想驚擾這種絕美無恙的時刻了。
他就那麼靜靜的注視著她……
窗外的夕陽旁秦的雲霞色彩變化極多。一會兒白合色,一會兒金黃色,一會兒半紫半黃,一會兒半灰半紅,真是色彩繽紛,變幻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