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雨竹迷茫的問了一聲,幾秒後才反應過來,那是他在孤兒院裏說的話,也是一個承諾。
沒想到這個承諾在這種場合下兌現了。
蒼溪畢竟也活了大半輩子了,從兩人之間的眼神來看,好像有那麼一段故事,便多看了薛雨竹幾眼。
笑了笑,若有所思道:
“小姑娘,雖然看出來你應該懂些三腳貓功夫,但是下次一個人的時候,還是不要動手比較好。”
薛雨竹不好意思的笑笑,剛剛還真打算動手了,但現在這麼一想,人柔道會館的館長都氣定神閑的,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就想展現,未免有些浮躁了吧。
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卻在看到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從門後走出來,薛雨竹的注意力全被吸引過去了……
上了年紀的人總會容易感到孤單,以前所有的觀點也會漸漸推翻,否則他一個不想被束縛,更不喜歡小孩的人,收養西西不會是因為錢多吧!
想到這裏,秦承雍便舒了一口氣。這樣也好,在漫長的下半輩子,也會有人陪著他了。
轉頭望了一眼與他有一臂之遙的薛雨竹,想了想,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薛雨竹搖搖頭,眉頭緊皺著,看向他的眼神裏充滿了疑惑不解。
她說:“剛剛那一幫人到底怎麼回事?楊盈盈又是誰?”
她問得極其認真,誰知他竟一聲不吭地拉起了她的手,將她送上了車。
車上,秦承雍俯過身湊近薛雨竹,想將她係上安全帶,可當這一陣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充斥在鼻腔裏的時候,薛雨竹下意識地往旁秦靠去,躲開了他。
輕聲說:“我自己來。”
秦承雍緩緩收回手,直起了身子,眼底是被她這一動作刺中的低落與受傷。
車廂裏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他不急著開車,把車窗降下來,想讓微風透進來驅散這緊繃的情緒,可外麵隻有太陽的熱氣,灑進來的光熱令他更加煩躁,又打上了車窗。
“薛雨竹啊,我們現在待在一起都已經這麼生疏和小心謹慎了嗎?”
他沒有看著她,隻是低著頭,語氣極低,仿佛在喃喃自語,可薛雨竹卻聽得那麼清楚。
她一隻手緊抓著安全帶,不知該如何作答。心中不排斥他,但卻是下意識地和他保持著距離,這也是分手後,她最不想麵對的結局。
聽不到他的回答,秦承雍的唇角揚起一抹自嘲的弧度,這弧度越揚越深,直到最後變成了淺笑,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開口時已經沒有了方才的落寞。
“還記得楊商和楊毅父子倆嗎?當初做盡了壞事,我親手將他們送進了監獄。”
薛雨竹垂眸,這倆人她死都不會忘記,雖然都有了各自的結局,但她始終不能原諒。隻是不知道秦承雍為什麼會突然說起這倆個人。
“楊盈盈,正是這楊氏父子的至親,楊商的女兒,楊毅的妹妹,家裏人出事了,現在回來報複我們來了,你這些天發生的、見到的事情,從‘詐捐’到剛剛的柔道會館事件,都是楊盈盈的報複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