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這時安雁趕進來,將她拉了出去,她嘴裏還在念著那個名字。
“好點了嗎?”
被關上門拉上窗簾的私人休息室裏,安雁柔聲詢問閉緊雙眼的薛雨竹。
她輕輕搖頭,潛意識告訴她,現在的狀態一點都不好,甚至很糟糕。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一車的桔梗花是一個富二代送給劇組裏的一位演員的,不是秦承雍。”
明明知道她近期的心結,安雁卻毫不留情的指了出來,這個時候的薛雨竹最脆弱,也最偏執又極端,如果不正確指出,她也許會更壓抑。
安雁最知道秦承雍突然消失對薛雨竹的打擊有多大,如果再次見到他,安雁一定會先揍他一頓。
“薛雨竹姐,準備開拍了。”
門口有人敲了一下門,喊了薛雨竹一聲。
薛雨竹甩甩頭讓自己清醒點,深吸了一口氣,隔著一扇門喊道:“下一場是躁狂還是抑鬱的戲?”
“薛雨竹姐,都不是,是正常期。”
“好的,我這就過去。”
話音剛落,她痛苦的抱緊膝蓋,將頭埋在膝蓋裏。安雁看不到她的表情,隻聽得到她沉重的呼吸聲。
活著真難!
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薛雨竹強撐著拍完了今天的最後一場戲。
這樣的生活像是已經形成了規律,無論是躁狂或是抑鬱,如若需要,她可以隨時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隻不過表麵看似平靜自如,其實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內心早已千瘡百孔難以承受。
晚上走回小區的時候,薛雨竹走著走著就在崔婉婉庭院裏停下。想著回家也睡不著,就去她跟她聊聊天。
“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為什麼一定要折騰自己拍這部電影呢?”
崔婉婉給她倒了一杯茶放到桌上,見到她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突然就懟不起來了。
“直到今天,你已經是第三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了。”第一第二個是安雁和薛澤宇。
聞到了茶香味,薛雨竹頓時就來了精神:“為什麼要給我泡茶?能不能給我幾包帶回去?”
口中問出來的是這樣的問題心裏卻是在想著這茶會不會是秦承雍喜歡喝的。
又想起好久沒有聯係上人,她有瞬間泄了氣。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現在去到任何地方看到任何事物都會想起秦承雍。
真是要命,以前可不會這樣的。
難道真的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秦承雍還是沒有找到嗎?”崔婉婉望著她興不起任何情緒情緒的臉上,猶疑的問道。
崔婉婉是知道她的心事的,從她去Z酒吧的時候開始就知道。她也怎麼都想不通,秦承雍那麼愛薛雨竹,怎麼就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大半個月呢?
薛雨竹頹喪的搖了搖頭,那是崔婉婉第一次見到她麵如死灰的樣子。
“找不到,所有我知道他生活過的地方我都找過了,還是找不到……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她的腦袋靠在沙發秦緣,那個最硬的地方。硬邦邦的她卻絲毫感受不到,就好像這樣能夠令自己的腦袋清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