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陌沒有回答她,而是慢慢地轉過身來。
慕寶年的眼睛睜的越來越大,眼睛都沒眨一下,她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楚白陌轉過身,都沒正眼看慕寶年。
“你……你是鹿靈。” 她的眼裏含淚,一臉的笑容,內心是欣喜。
此時,眾人震驚。
慕淩雪盯著那支白鳳玉仙筆,又看了一眼那個拿著白鳳玉仙筆的男人,道:“原來,白陌的法器是寶年姑娘送給分身鹿靈的畫筆。”
“鹿靈……你是鹿靈。”慕寶年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她的眼裏濕潤著,眼淚奪眶而出。
眼前的這個男人長得和鹿靈很像很像,這個男人不僅和鹿靈長得像,就連手中的白鳳玉仙筆都像她送給鹿靈的那支畫筆。
不算是送,是在千年前,那支畫筆是被鹿靈給搶走的,她要不回來,從那一刻起,那支娘親給她的畫筆就被鹿靈一直拿著。
她知道,鹿靈把那支畫筆保存的很好,那支畫筆,就像是一個傳家寶,鹿靈可是當成了奇世珍寶將那支畫筆保存起來。
慕寶年一直盯著眼前的男人看,把麵前的楚白陌當成了鹿靈。
鹿靈,在千年前為了救她被天雷給劈散了元神,一身的血肉蕩然無存。
她以為鹿靈死了,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可誰知,一千年之後,在麵前的這個男人長得和鹿靈一模一樣,不能說是一模一樣,這個男人簡直和鹿靈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鹿靈的右眼角上方有一顆很小很小的黑痣,這個男人的右眼角上方也有一顆很小很小的黑痣。
鹿靈的頭發發色不那麼的烏黑,是有一些些的灰色,這個男人的發色也同樣,有一些些發灰色。
他和鹿靈一樣,靈眸微閉,高冷孤僻。
隻是,這個男人有一點兒和鹿靈不同,那就是氣勢了。
鹿靈看她的眼神有暖意,她隻要看到鹿靈的那雙眼睛,即使天再冷,就算是下場大雪,人在大雪之中,隻穿單薄的衣服,那都是暖暖的,感受不到嚴寒的冰凍。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和鹿靈長得一模一樣,但眼神不一樣,楚白陌看她的眼神很冷很冷,一點兒的感情都不存在,讓她看了一眼,身子就發寒,就算是待在炎熱的酷暑中,烈日炎炎,她都感覺很冷很冷,這個男人讓她感到很陌生。
讓她覺得,這是個熟悉的陌生人。
慕寶年開口說話了,說話的聲音很小聲,眼淚卻還在流著。“你……是鹿靈嗎?”
楚白陌冷了她很久,現在看她的眼神還是那麼的冷,一點兒的感情也不摻雜裏麵。
對她,就好像這個男人一點兒都不喜歡多看她一眼,也不想和她多說一句話,這個眼神,是在討厭她。
慕寶年一直盯著他看,看了很久很久,她的心裏很期待這個答案,她很希望眼前的男人說自己是鹿靈,他越是不吭聲,她就越是期待。
一陣風刮來,吹動著滿頭的發絲。
長袖飄飄嚷嚷。
楚白陌最終開口和她說話了。
“我不是。”
冰冷的語氣,冷冷的麵容,她聽了,隻覺得很冷,很冷。
在這個不冷不熱的天氣裏,她就好像身處在冰凍三尺的冰川之中,身體被寒冷凍成一冰塊,身子僵得不得動彈。
方才的滿懷期待,現在有的也隻是失望了。
慕寶年低著頭,失落的語氣道:“很抱歉,我把你認成了鹿靈。”
楚白陌將手心之中的白鳳玉仙筆拿到慕寶年的眼前。
麵無表情的道:“我雖然不是鹿靈,但這支筆的主人不是我。”
慕寶年看著他,他的表情依舊還是冰冷的,心想著,他說這話什麼意思?這支筆不是他的?那又是誰的?
難不成……這支白鳳玉仙筆真的是鹿靈從她手中搶走的那支?
她小聲的問,說話的聲音很小,小到隻有自己能聽清。“是誰的?”
雖然,慕寶年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楚白陌還是聽到了。
聽到她的問題,立馬就回答。“這支筆的主人我也不知道是誰的,千年前,我來此處,在靈潭發現一支筆在泥土裏埋著,這筆散發的靈力吸引了我的注意,所以,我將這支筆撿起一直帶在身上,經過百年的時間,我把這支筆鑄造成法器,陪我斬妖除魔千載,筆杆上有百鳥朝鳳的圖印,因此,我給它取名白鳳玉仙筆。”
慕寶年低沉著頭,心情很不好。
“原來如此……”她沒精打采的說著話,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很不開心。
她以為拿著這支筆的就是鹿靈了,現在看來,這個男人不是鹿靈,隻是個和鹿靈長得一模一樣人,僅此而已。
此時,在一旁的貓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走這麼近,就開始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