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醫院的病房,程及修坐在椅子裏,對麵是微笑著的麵色慘白慘白的風信。
“因為我正在附近拍片子,才能送你過來的,呃啊,還有,電台的工作我已經幫你辭了,他們說幸好當時車裏恰好沒油了,不然你就早開到上帝那兒報道了,對了,你真的確定要離開?”
風信點點頭,似乎有點吃力。
“那,真的不見他了。”“他”指紫杉。
“嗯。”
“好的,老朋友嘛,這點忙應該的。”一間咖啡廳裏,程及修將一張照片遞給咖啡廳的老板。
“那,就拜托了。”
那老板接過照片,看了看,上麵的人,是風信。
陌生的小城,有格調的咖啡廳,風信的工作——服務員。
“您好,歡迎光臨!”風信發自內心的微笑。
進來的人竟是上一次將一隻手搭在風信後麵的沙發後背上的衛先生——那個大型私營企業家,看起來依舊自謙與親和,風信微驚。
來人並沒有注意到風信,他走到裏麵與咖啡廳的老板像很熟很熟的朋友一樣攀談起來,風信發現這次衛先生還是將一隻手搭在老朋友背後的沙發靠背上。
於是,風信又笑了。
不知星期幾的下午,風信,某銀行。
“謝謝您了。”還是剛存完錢。
“媽,我是信呐,沒關係的,在走之前,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故事的結局:風信在第二年的4月永遠的走了,她還沒有存到足夠的錢讓爸媽過的好一點。隻有她的爸媽、魏琉璃和一個叫程及修的人參加了那次葬禮,彩兒和紫杉一直沒有了風信的消息,在那次事故後,直到有一天風信的墓前站著一個人——鄭紫杉。
地上放著一束4月的蒲公英,花語是,我不知道我愛你。
正道轉身,碰見了剛來到跟前的楚彩兒。
他們一起離開時,都在心中告訴了對方,
“我們,還是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