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的縣令呢?他不管你們?”
百裏子衿從來沒有從相容與口中聽到過如此冷冽肅殺的聲音。
“哼!縣令?天高皇帝遠,哪能管的到他!咳咳咳……。”老人家氣急而怒,隻覺得心口湧上一股熱流,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隻想咳嗽。
如此情景,他們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她扯了扯相容與的衣服,兩人來到一處說話,“這孩子若不救,便真的要沒命了,一會我發個訊號出去,讓人來這裏照顧一下,接下來你想做什麼,我陪你。”
百裏子衿既然說這話,相容與自是明白她已經知道他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從進了村子便一直嚴肅的臉龐,此刻反倒挑了一抹笑意於眉梢。
告別了老人家,百裏子衿也傳了訊息,根據老人家指的地點,他們繼續前行,但沒走幾步,便被兩隊當差的給攔了下來。
其中唯一一個騎馬的差衙,恨不得眼睛長到頭頂上去,坐在馬上,哼著官腔,“你們兩個從哪裏來的?為什麼要來我們這裏?都給我交代清楚了,若是交代不清楚,就通通抓起來。”
百裏子衿瞧著對方那作威作福的模樣,此刻便恨不得拔劍捅了他,對付這幾個蝦兵蟹將對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但她瞧著相容與沒有動作,自然明白對方另有計算。
“我們隻是來這裏的商客,卻不曾想半路遭遇了土匪,錢財,物品都丟失了。”相容與說著自降身份的話,但語氣卻依舊帶著一股子不可高攀。
“商客?”為首的衙差將他們兩個人上下打量一番,嗤之以鼻,“我看你們兩個是敵國派來的間諜吧!都給我抓起來。”
百裏子衿拿著劍的手剛想動,便被相容與暗中給按了下來。
下一秒,他們兩人便被鎖進了大牢之內。
看著眼前這髒亂不堪的牢房,因為天氣太過炎熱,牢房裏的蒼蠅那是成群結隊的飛。
“你怎麼不問我,當時我為什麼不讓你動手?”相容與找了個地方坐著,同時也給她收拾出一塊幹淨的坐處。
百裏子衿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不讓我動手自然有你的目的,隻是我想不通,你為什麼願意讓他把我們關在這裏?如今被囚禁著,怎麼出去搜集這裏縣令貪贓枉法的證據?”
相容與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看著她笑,“像你這般年紀輕輕便做了將軍的,應該是極聰明的,不如來猜一猜?”
“若讓我猜,我會猜這個領頭的衙差把我們關起來,是為了我們身上的錢財。”百裏子衿說完,她的目光同相容與的對視,想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
相容與抬手拿掉不知何時沾在百裏子衿身上的一根草屑,“或許會比你說的內容再刺激一點,他們來了。”
相容與的話音剛落,就聽外麵絮絮叨叨的一隊人朝她們這裏來。
而走在最前麵人穿著一身縣令服裝,挺著像懷孕八個月的肚子,擺足了官架子。
“你說的商人就是他們兩個?”這縣令就連說話也打著官腔。
抓他們進來的那個衙差,原本在外麵作威作福的,此刻在縣令麵前就像一條哈巴狗,“是是是,縣令老爺,就是他們,你看他們兩人的衣著和氣質,很明顯是有錢人。”
百裏子衿被他這麼一說,打量了自己,又打量了相容與,不禁覺得氣質這種東西確實沒辦法隱藏。
“既然是商人,他們帶的貨物呢?你給他們搜身了嗎?”縣令拉著自己的小胡子,油膩的大肥臉,將他的眼睛顯得更小了。
“還沒有,他們說自己的東西都被山賊給掠去了,我想著……”說到這,衙差突然趴在縣令耳朵旁,將接下來的話說完。
百裏子衿同相容與對視一眼,依舊誰都沒有說話。
縣令聽完衙差的話非常滿意的連連點頭,他臉上的肥肉因為他的笑容而顫動起來。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縣令說完,本來已經在他們兩人身上打量完的目光,此刻又重新折回到百裏子衿的身上,“這家夥細皮內肉的,可惜是個男的。”
說著話居然還要上手去摸她的臉,百裏子衿見狀向後退了幾步,逃開對方的豬蹄子,拿著劍的手也緊了幾分。
要不是現在時機不對,她定要了對方的狗命。
“老爺,您要是想玩,我給您出去找,什麼模樣的沒有,走,咱們先離開這裏,我按照計劃先把事情給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