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瞧見是將軍府的慕小公子,態度倒是沒有之前強硬,“慕小公子可萬萬不能相信了這女人的話,我這兩個兄弟,當初便是被著春風十裏的姑娘騙了,休了妻嫂,娶了這裏的姑娘回家,結果你看看成了什麼模樣!”
趙四的話一出,引的旁邊的人一陣唏噓,交頭接耳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那這兩位公子取走的姑娘在哪裏?為什麼不帶她們出來同大家見一見?”百裏子衿擺出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好像隻是在就事論事。
趙四有些覺得這慕浮雲是在幫著春風十裏,可以瞧到她的表情,又覺得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沒人會願意做,更何況還要麵對他這張狗皮膏藥呢。
“那兩個女人早就投井自殺了,覺得羞愧。”
“哦~原來如此!”百裏子衿點點頭看向躺在地上的那兩個男人,又搖搖頭,“真可憐!”
趙四見狀,覺得自己得逞了,擺出一臉委屈的樣子,“誰不說呢?我這兩兄弟一直健健康康的,你看看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著實可憐。”
“趙公子,您可別開玩笑了,我說的可憐,可不是他們兩人,而是死去的那兩個姑娘!”百裏子衿的話鋒一轉,現場頓時炸了鍋。
趙四的臉色也變成了肉醬色,“你找茬?”
百裏子衿笑著擺擺手,“我不過是這裏的賓客,為何無緣無故要找您趙公子的茬呢?”
趙四想想也是,可是又覺得剛剛她的話完全就是針對自己,“你為什麼說那兩個女人可憐?”
百裏子衿立刻又換上了一副憐憫的表情,“當然可憐了,在春風十裏的時候,她們從來沒有得過什麼怪病,而偏偏一出嫁,便患上怪病,甚至想不開跳井自殺,我實在不明白,這兩個姑娘是怎麼想的?放著春風十裏錦衣玉食的生活不過,偏偏跑出去遭罪,是為何?”
“若春風十裏,真的給每個姑娘都吃藥的話,那這兩個出嫁的姑娘自然心裏也是知道自己不能離開這裏,可她們偏偏卻義無反顧的離開,而既然想好了要離開,那麼便是做好了要離開這裏的準備,我說的準備,那便是做好了犯病的準備,而且她們也知道這種病是無法隱瞞的,既然知道,難道她們不會提前同自己要結婚的對象事先說明白嗎?既然事先說明白了,又怎麼會因為這種事情而羞愧的自殺?”
“若是沒有同自己結婚的對象說明白,那她們又是怎麼打算的?總不會冒著明明知道要發病的危險,卻還毅然而然的嫁了,還是說她們一開始就想好了,一旦發病之後就去死?”
“大家覺得是哪種可能呢?”百裏子衿這話一出口,頓時引得在場人一陣思考。
“女子選擇嫁人,必定是做好了要與此人共度一生的準備,心情是喜悅的,也是充滿期待的,總不可能是奔著死去的吧!”百裏子衿的話引起大家的討論,差不多了,她做了最後的總結。
一句話點明了事情的重點,“既然不是奔著死亡去的,趙公子,您又說了,這兩位躺在地上的公子,事先並不知道那兩位姑娘有病,那便隻有一個可能,這兩位姑娘根本就沒有病,更不存在春風十裏給姑娘吃藥這麼一說,而躺在地上的這兩位公子,為何會如此?隻怕隻有你們三人知道,所以我說可憐,便是可憐那兩位命喪黃泉的姑娘,嫁了不良人,找了條不歸路!”
百裏子衿的話說到最後若仔細察覺,仔細研磨,您會發現竟帶著一股狠勁,很明顯,她對這趙四產生了殺意。
趙四不拿人命當回事,自然他的命也不應該被當回事。
百裏子衿的話,瞬間將趙四之前所做的所有偽裝都撕破,大家想了想,覺得著實有道理。
趙四左右瞧著見風頭不對,此刻顯得有些灰頭土臉,可對於一個在事事得逞習慣的慣犯來說,他也是有目標的,這番丟顏麵的行為讓他很不爽。
“慕浮雲不要覺得你打了幾次勝仗就敢這麼囂張,這不關你的事,你最好不要管,否則我不怕纏上你。”趙四此刻的狀態,有些張牙舞爪,提高了嗓門,好像隻有如此做,才能站在一個理字之上。
百裏子衿可不是欺軟怕硬的主,隻是微笑著直視趙四,“若你敢纏著我便便纏著吧,我還真不怕,現在可以讓大家猜一猜,那兩位跳井而死的春風十裏的姑娘,到底是您口中的所謂自殺?還是他殺?”
趙四有些暴怒,他站起來怒指著百裏子衿的鼻子,嘴裏凶狠的念叨著,“你……”
但轉念一看,其他人的竊竊私語和充滿猜忌的眼神,他將自己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靠近百裏子衿一些,“這是春風十裏的事,你多管什麼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