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百裏子衿心中隻覺得好笑,頷首道:“小南國?我們一起?想必宰相大人是貴人多忘事,你和我什麼時候一起過,又何談我對你說過的話。”百裏子衿說著話的同時,不忘小幅度的掙紮著,想脫離他的控製,同時眼睛還要四處留意。
相容與聽著她婉然悅耳卻又滿是要撇裏關係的聲音,心中對於她違背兩人承諾的怒更盛一籌,可是麵對她又不忍發作,隻能生生的半鬱在胸中。
腿已經感受到了略微的疼痛,相容與沉著俊顏,看著她臉上掛著的虛假笑容,每次的挫敗之感,全都來自她的身上。
“聽你的意思,是想現在讓我將我們的過去一一的再講與你聽嗎?”
百裏子衿隻覺得同他多說無益,掙紮了幾次沒有掙紮開,幹脆直接放棄掙紮,同時也不理會他的話。
“你以為不說話我就會放你走?你以為你成為了皇後,我就半點辦法都沒有嗎?”他在天朝鋪了這麼多年的網,雖一開始的目的並不是朝著她而去,但總歸這副大網能派得上用場。
沒有詫然,也沒有驚愕,隻覺得相容與的這份糾纏失了他往日裏的風度。她對上相容與的眸,打算賭一賭:“您當然什麼都不怕,可我卻想知道若是我現在叫一聲救命,非禮,縱使是得權如此的權相您,想必也下不來臉麵。”
聞言,相容與冷哼一聲,他不置可否,睨鎖著百裏子衿,不露過她臉上一絲片刻的表情,停頓稍餘,問:“你以為今日是在將軍府的地盤,又有眾多官員在場,更有老將軍和你二哥為你護航,所以我萬事不能張揚,處處都會受製?”
心中目的被他一語道破,百裏子衿坦然的淡淡笑著,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見她算是默認了,相容與依舊是一副從容做派,“不如你叫一聲試試,看看是我的人先來,還是皇上的人先來。”
相容與的話讓百裏子衿又是一驚,她怎麼忘記了這位權相的耳目可到處都是,除此之外,他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待在將軍府,也必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另外,皇上現在剛剛拿上政權,不僅需要朝中幾位大臣的鼎力相助,還需要將那些被相容與同化了的的官員一一查清楚,能順化的順化,不能順化的查處,但這樣一來,朝廷之上的改變會相當的大,隻怕一時之間,整個國家都會為之動蕩不安,若是此刻有人來泛,上令,下卻不行,那麼天朝國會麵臨什麼樣的結果,無法想象。
作為曾經的戰士,這一件件一樁樁的,她心中自是清楚,但即使知道,她也沒有過多的表現在臉上,悠淡吟聲道:“就算宰相您的人多如牛毛,總不好現在對皇上下手,況且先皇同你定有其他約定,否則也不會看著你在朝堂之上羽翼豐滿卻不管不問。”
相容與想讚歎她的聰明,沒有忘了這一茬,“沒錯,太上皇與我確實有別的交易,我可以養自己的人,卻不能讓天朝國覆滅,但是不讓天朝國覆滅,不代表我不能成為天朝國的皇,你是皇上的皇後,自然就是我的皇後,所以你是不是在提醒我,讓我趕緊取代了傾野?”
百裏子衿聽他這樣講著,冷笑出聲,“宰相果然張狂,以前的野心都藏著呢。”
皇上與宰相相爭,不僅會危害到朝堂,還會危害到百姓,特別相容與還是小南國未來的皇帝,一戰之下,兩國都會有巨大的損失不說,百姓更是要流離失所,這樣的結果,兩敗俱傷不說,讓那些本就過的艱難的老百姓又如何自處呢?
“我本來倒也並無此意,偏偏你要提醒我,若不照你說的執行,豈不是扶了你的好意。”相容與講地輕柔無比,可是卻對百裏子衿的多變而傷心,他以為父皇說的都是假的,可如今瞧著她偏向傾野的樣子,越發心冷。
被他這麼一反駁,百裏子衿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想著若是繼續爭吵下去,再說出什麼話讓他抓住把柄,隻怕更說不清。
瞧著再度冷然的她,相容與仍舊軟了心思,問:“我沒有想同你爭執,不然不會想盡辦法見你一麵,得知你嫁與了天朝皇帝之後,從南國回來,我便進宮請柬,要見你一麵,但傾野從未興許,想必他也將我回來的消息阻斷在了後宮之外,你可知……”
相容與說著話,在度將她擁盡懷裏,但接下來的話還沒來的及說,便聽到有人在討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