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特別旅行(1 / 1)

林雅晴也覺得這太不像話:“那後來呢?你發現什麼了嗎?”

“我才懶得管這些爛事。”郭博文說:“既然她倆那麼相信他的為人,就讓事實說話吧。我還希望我是錯的。”

林雅晴拿起壺,為郭博文的杯子加滿水:“還真應了那句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過,你家也夠奇特的,好像你是外來戶。心裏憋屈吧?”

“這有什麼可憋屈的。”郭博文說:“人生有些東西不能選擇,我感到惱火的就是我媽,你說她也不是七老八十的人,還是大醫院出身的護士,什麼人精沒見過,怎麼就認定我姐夫那樣的人會有出息呢?事情明擺著,如果沒有當院長的老爸,他肯定是餓死的命。就這樣的人,還要讓當我的榜樣。”郭博文無奈地搖著頭。

林雅晴說:“這就是你要搬出來的緣故吧?我要是遇到這樣的老媽,我也會受不了的。”

郭博文仿佛遇到了知音:“是嗎?有時我總想,天下當媽的,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為人上人,可怎麼我媽就那麼短視呢?我要成為我姐夫那樣的人,根本就不用費事。除了當官難之外,哪樣不比他強?你是不知道,就我姐夫那德姓,以前還天天在我麵前炫耀。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了,就說了一句英文,問他是什麼意思。你猜他怎麼說?”

“怎麼說?”林雅晴來了興趣。

“他竟然說我發音不標準,然後就馬上說有事告辭了。我發音不標準?他要知道我在華科拿過英語演講第二名,隻怕要把說的話吞回去。再說了,我說的英文就是初二英語課文中的一句話,這都聽不懂,真不知道他那高考411分是怎麼考到的。”

說完了自己的家事,郭博文又喝你一口茶。林雅晴問:“喝了這麼多碧螺春,品出點味道了嗎?”

“品?”郭博文舉起杯子看了看:“怎麼品?我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呀。”

林雅晴不滿地說:“這是碧螺春,江南數一數二的名茶,以前還是貢品,你當什麼喝了?大碗茶?”

郭博文說:“我哪分得出什麼茶?你就是把大碗茶當碧螺春給我喝,我也喝不出什麼特別的味道來。”

“真是可惜了好茶。”林雅晴說:“這裏的碧螺春可是一級茶,是清明前采的,你能喝到,是很多人不識貨,隻想喝龍井了。”

“清明前采的又怎麼了?你還能分得出來?”

“當然了。”林雅晴說:“我是蘇州人,我們江南人最講究喝茶了,最好的茶是毛尖,然後才是雨前,就是清明前采的,再往後,就不值錢了。”

郭博文看著茶杯裏的茶葉說:“你怎麼知道是清明前采的?這茶葉是炒過的,怎麼看日期?”

“笨!”林雅晴說:“茶葉的生長周期隻有多少天?清明以後,雨水增多,茶葉的葉子就變大了,老喝茶的人,一看茶葉大小,就知道是什麼時候采摘的。”

郭博文恍然大悟地點頭:“原來是這樣呀,那炒過的茶葉也有差別了。今天我算跟你學到了一個竅門。”

郭博文看看茶盞,又朝著林雅晴看了幾眼。

“看我幹什麼?”林雅晴端起茶盞,呡了一口。

郭博文說:“你對喝茶都這麼講究,幹嘛要從江南到我們武漢來?”

“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為了愛情?”郭博文不相信地說:“你不會拿這種理由糊弄我吧?”

“誰糊弄你?”林雅晴說:“你沒遇到要跟你一起奮鬥的女人,但不能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這樣的女人的呀。對不起,你麵前的我,就是這樣的女人!”

郭博文笑了:“那我還真幸運,能親眼見到這樣的女人。你一個江南少女,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來,還真讓我對江南女姓有了新的認識。”

“你腦子裏的江南女姓是怎麼樣的?”

“小家碧玉型的呀。”郭博文說:“看你的名字,雅晴,典型的江南詩意畫麵。我覺得你應該是那種在江南煙雨中,捧著一本書,不時地看看窗外的細雨,然後再品讀幾句詩,這才是你想過的日子。對吧?”

“沒錯。”林雅晴說:“我媽懷著我的時候,總在窗前看宋詞,最喜歡的就是那種‘細雨夢回’的詩意,所以,才給我取名雅晴。一直到我上大學,我都以為我會永遠待在江南。可沒想到,一次夏日旅行,就把以前的一切設想都改變了。”

“哈哈,這旅行可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