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博文點頭:“好,這個問題解決了,走,我們回去弄尋人啟事去。”
兩人回到住處,郭博文在電腦上很快就寫了一份啟事,啟事沒有多少內容,就隻有一個長長的銀行賬戶,還有一個表示資金數額的數字。熟悉TM集團財務的江總裁,隻要看到,就會明白是自己公司的賬號,然後又看到是MARRY簽名,如果他能有興趣的話,就會來聯係了。郭博文留下的是推特的賬號,這是在香港新注冊的,不會有人知道是誰。
設計好了啟事的內容,郭博文就到打印社去複印,店老板一看是簡化字,就順嘴嘲笑了一句。郭博文也不反駁,他想,這樣一來,江總裁就更能注意了。畢竟,在香港這地方寫簡化字,就表明是內地來的。
郭博文把啟事張貼完,尤其找了一些不那麼起眼的居住小區,進行張貼。做完了這一切,他就和MARRY搬離了銅鑼灣,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住下,繼續守株待兔。
這幾天,汪倩的情緒一直都不高,也沒有和蔣俊辰聯係,甚至他打來電話,也沒有接。因為她全身心都在思考蔣俊辰的涉案問題,越想越認為他又問題,而且問題非常嚴重,不僅涉及到法律,還涉及到人倫、親情、經過仔細分析,汪倩發現,在蔣俊辰心目中隻有利益,其他一切在他那裏,都是可以犧牲的。在想想自己,在最美好的年華裏遇到了他,結果僅僅止損因為他要追尋更高的利益,就把自己拋棄了。後來,他回來找自己,竟然因為要拉攏郭博文,就娶了他姐姐,目的沒達到,就送他進監獄,為他背鍋。而他來找自己,送自己房產,目的隻有一個,借助司法權力,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的人,多麼可怕。
汪倩的心裏,一直在翻騰。因為作為一個司法工作者,他見慣了冤獄是如何煉成的,有時僅僅隻是為了滿足司法係統的政績,而隨意冤枉人,哪怕事後被揭露出來,當事人的大好年華已經在監獄裏被浪費了,而製造冤獄的人,卻沒有絲毫被觸動。
現在,自己竟然也成了自己最不齒的這種人,而且幾乎就成功了。要不是郭博文精明,現在,隻怕他已經是一個屈死鬼了。
汪倩經過幾天的思考,已經對蔣俊辰產生了看法。在她看來,現在自己還待在香港,就隻有一個任務,找到郭博文,把他安全地帶回去,為他提供保護,也算是彌補自己的過錯吧。但是,郭博文在哪裏呢?
自己把郭博文的信息提供給了香港警方,隻是短暫地找到了他在青衣居住過的證據,但其後,就沒再青衣發現他了。估計,郭博文已經知道在青衣不安全,所以,他才離開了。那他現在在哪呢?汪倩感到愁緒萬分。
同來的人見她情緒不高,還以為她是因為辦案壓力大,就勸她去銅鑼灣散散心,還可以買點東西帶回去。在大街看來,這裏不會待很長時間了。郭博文應該已經離開了香港,躲到其他地方去了,甚至有可能都回去了。那就趁最後的機會,好好放鬆一下吧。
汪倩拗不過同事的好意,就跟著同伴一起來到了銅鑼灣。
對於銅鑼灣的名氣,汪倩早就知道一些。這要是沒什麼心事,汪倩肯定會在銅鑼灣大肆進行采購。現在,總想著蔣俊辰和郭博文,讓她完全沒有心情去逛街。隻是無目的地走著。到了一家大商場,同伴要進去,汪倩說:“香港的商場太小了,我在外麵等你們好了。”
同伴們也被她的不快心情所感染,見她不去,想著正好,免得一人向隅舉座不歡,就走進了商場。汪倩朝旁邊看了看,見有一家路邊小店,在賣蛋撻,生意還不錯。就走過去買了幾個。由於沒有地方可站,汪倩走走到旁邊的一個巷子口,想看看有沒有另外的小店讓自己坐一坐。
這個巷子裏低矮的房子比較多,在巷子口,還有一些老舊的房子,在一堵牆上,貼著一張紙,上麵寫著尋人啟事幾個字。但奇怪的是沒有要找的人的任何特征,隻有兩串長長的數字。這讓汪倩感到好笑,這怎麼尋人?要麼是惡作劇,要麼是精神病。她剛要離開,又經不住好奇,重新看了一眼。這一眼,讓她的職業敏感性發生了作用,讓她不由得站住了。
因為這第一串數字在汪倩看來,就是銀行的賬號。汪倩是檢察官,辦過貪官的案子,搜剿過贓款,更多的是存折。所以,一看這數字,她馬上和銀行的賬號聯係起來了。再往下看,署名處隻有一個徽章,還有一個推特賬號。很明顯,這就是雙方要保持聯絡的方式。幹什麼要這麼保密?汪倩想,既然是尋人,一定是心急火燎,怎麼會采用這種猜謎的方式進行尋人呢?香港雖然是個法製社會,但違法犯罪的事也不少。是不是和國際洗錢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