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去,之間一披頭散發的男子正死死捂住自己的頭,躬著身子跪倒在地,看神情似乎難受得緊。
“這就是我和你說的異樣,醫所的大夫都看過,全都查不出緣由。”施雲在一旁解釋,這種現象已經很平常了。
剛剛站起身的大夫眉頭也皺的很緊,在一旁說道:“這發狂的士兵輕則神誌失常,重則就會變成一個嗜血的怪物,身體便的異常堅硬,見人就殺,但不過幾日就會直接暴斃。”他行醫也有十幾年,這種情況屬實是第一次見,饒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個所以然。
他們看不出來,許傾卻見那人身上黑氣比頭先這個士兵要濃鬱些,明顯已經被黑氣侵蝕完畢。
發狂的士兵突然不再吼叫,半眯著眼站了起來,一手成爪掐住旁邊想來製止他的小兵,手指發力,仿佛下一刻手掌下的脖頸就會被他生生掐斷。
“愣著幹嘛,幫忙啊!”一直在一旁守衛的小兵叫了起來,三四人便向那發狂的士兵撲了過去。
隻是三四個小兵都好像有些吃力,發狂士兵的手絲毫不鬆,而被掐住那人開始臉色發紫,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性命。
千鈞一發之際,隻見一隻玉白手指輕輕的點在了發狂士兵的眉心,流光微轉,整個醫所瞬間安靜下來。
“你覺不覺得這情況和南玉軍人的樣子很像?”許傾不顧那些士兵驚疑的神色,淡淡地同施雲問道。
施雲心中早已有了猜測,聽許傾一提,便點點頭,“是有相同,隻是那些南玉人還能尚存一絲理智,但他們卻不能。”這也是困擾他的地方。
“或許他們存留的不是理智,而是有人在後麵操控罷了。”
許傾手掌伸出,掌心向上,指尖一轉,無數金光如雨絲一般飛出,金光飛向的地方正是那些被黑氣侵蝕的士兵。
金光鑽進他們的眉心,好似獵手一般追著黑氣遊走,所過之處黑煙盡滅。
除了施雲和和鄭青,其餘眾人皆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眼前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是個術士,原本有些無視的小兵和不耐煩的大夫們皆心裏恭敬起來,再不敢輕視。
“好了,你們好好處理傷口吧。”許傾放下手,對一旁的大夫說道。
那大夫原本還覺得太子殿下無故帶了個女子來還有些不滿,這軍營重地,怎可輕易帶閑雜人等前來,況且還是醫所,純粹耽誤人時間不是。
可是在見到許傾的出手之後,大夫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為自己之前對施雲的妄測道歉。
大夫聽到許傾對自己說話,呆愣了一會才回過神來,立馬重新查看起傷口,雖變化不大,但是他還是能看出來那傷口已經有了血色,不像之前一般那麼烏黑,血氣似乎重新活絡了起來。
許傾並沒有直接幫士兵們醫治,一是人數眾多,醫治下來必然要花費很多時間精力。
而且,她似乎發現了那些南玉人屠村的目的了,此事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