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知道,赫連宇的口味竟然變了這麼多,連離婚婦女都有興趣下手了。”餘青蔓說著,眼裏的笑意終於帶上了一絲才嘲諷。
顧涼笙垂放在桌底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她再一次感覺了無知的可怕。
倒不是因為顧涼笙的無知,而是她對赫連宇的了解。
她明明和赫連宇生活在一起,也漸漸的知道了解他的家庭,可是,她還是發現自己對於宇的事情根本了解的不夠多。
這個女人麵對自己侃侃而談趾高氣揚的樣子,她竟然找不到一句話來反駁。
她就這麼無力的坐在女人的麵前,像極了一個傀儡的木偶。
餘青蔓從容一笑,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推到她的麵前,“你呆在宇的身邊,不過就是為了找個歸屬罷了,可是,你感覺你能呆在他身邊多久?”
不等顧涼笙開口,餘青蔓再次說道,“一個女人的青春究竟有多短暫,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你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了,自然知道我在說什麼,不要說什麼情啊愛的,那都是幼稚玩意。趁著你還年輕,拿著這筆錢早點找個過日子的男人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去,不要到時候人老珠黃了被丟棄了之後,才發現自己人財兩空。”
女人開口所說的話,無疑不像一把把利刃,對準了顧涼笙最柔弱的地方,刀刀見血。
她雖然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大堆,但是意思很明顯:你配不上赫連宇,還不如早點離開,而且還能拿走這一大筆錢!
顧涼笙麵無表情的拿起桌麵上的支票,不由冷笑了幾分,好家夥,這支票上麵還多了好幾個零呢,夠她吃喝玩樂個好些日子了。
見顧涼笙拿起了支票,對方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我很感謝顧小姐是個識趣的人。”
“識趣?”顧涼笙笑著反問,揚起手,毫不猶豫的手中這一張對普通人來說不愁吃穿一輩子的支票一點點撕碎,摔在對方的臉上,“你喊我過來嘮嘮叨叨這麼久,不就是想要讓我離開宇,然後自己上位?”
“顧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剛才說的意思,錢這方麵還可以再商量!”
“嗬,如果你真的喜歡了他十幾年,赫連宇不傻,早就感受到了,為什麼還會選擇與我在一起,你不是更明白?”顧涼笙已經再待下去的穀欠望,支起身子,冷聲說道,“別用你肮髒的手髒了我的眼睛!”
“顧涼笙!”餘青蔓終於再也裝不下矜持的模樣,同時也跟著站起了身子,聲音尖銳,“你不過他一個暖床的玩物,你憑什麼這麼趾高氣揚的和我說話!你不配!”
說著,對方隨手抄起麵前的咖啡,直接朝著顧涼笙的臉上潑去。
躲避不及,腦袋上被這咖啡的水漬粘了一臉。
顧涼笙從容不迫的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臉,麵對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的餘青蔓,神情清冷,絲毫沒有惱怒。
“無論如何,現在站在宇身邊的女人是我,每天和他躺在一張床上的人也是我,你不要以為你比我早認識他就可以恣意妄為,我是宇的人,而你,什麼都不是!”
“你!”餘青蔓氣急,揚手就要朝著顧涼笙的臉上揮去。
她還是太嫩了些,經不起一陣嘲諷,就已經氣的原形畢露。
顧涼笙一把捏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後動作迅速的抄起桌上的花瓶,將裏麵的水狠狠地朝著對方的臉上潑去,“還給你的!”
餘青蔓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樣的罪?
麵目猙獰的看著顧涼笙,可是礙於這裏是公眾場合,咖啡店裏的服務員都紛紛朝著這邊看來,她自然不願意自己的狼狽模樣落入對方眼中。
狠狠的說了句,“我們走著瞧!”便匆匆的離開了。
直到對方出了咖啡店的門,坐上計程車離開之後,顧涼笙這才身影不穩的晃了晃,急忙抬手握住了椅背的位置,以穩固自己的身形。
剛才的一切,都不過她逞強裝出來的模樣罷了。
經過簡淩菲和柯辭遠的事情之後,顧涼笙終於學會了成長,在他人欺負自己時,倒也不會白白的接受對方的欺負。
可是,褪下這層脆弱的偽裝,她就再次變成了懦弱且又自卑。
赫連宇是一個多麼優秀的男人她自然清楚不過,不然她也不會在短短幾天時間內,就會被這個男人所吸引,心甘情願聽他的擺布。
可是當從其他的女人嘴裏聽到有關於赫連宇的傳言,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變得莫名的不安。
如果餘青蔓並沒有欺騙自己,這個男人隻是在尋找一絲玩樂的對象,那麼自己等到赫連宇厭倦了,是不是就像廢棄的娃娃般被丟棄?
“小姐,你沒事吧?”
“啊?恩。”顧涼笙終於緩過神,看著身邊一臉擔憂模樣的服務員,輕聲開口道,“請問能借用一下洗手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