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先生,你是聰明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於澤陽站定,轉身,雙手垂立在兜裏,嚴肅道,“在我看來,你和顧涼笙根本不配。”
赫連宇倒也不急著辯駁,身子慵懶的依靠走廊的樓梯口位置,從西裝裏側的口袋裏掏出一包煙,輕拍了兩下從中掏出一根煙含在嘴裏,又從口袋裏拿出打火機,一隻手擋著風,另一隻手打著打火機。
香煙剛剛接觸火苗的時候,男人狠狠的吸了一口,頓時,煙卷的末尾部分搖出一片耀眼的光亮,緊接著,一陣陣白煙從一小節的香煙裏緩緩的飄出。
男人淡淡的吸了一口,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和配與不配,也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再說了,你比我更加清楚她對我的情感,以及對你,不是嗎?”
於澤陽放在兜裏的手暗暗緊握著,依舊正色道,“如果你真的在乎她,你就不應該讓她遇見這麼危險的事情!”
於澤陽頓了頓,眉心一挑,臉上的神情略帶得意之色,“你除了能口口聲聲說愛她,你還能幹什麼?昨天她哭著打電話是向我求救,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不是你!”
昨晚?
赫連宇手中的香煙被猛地掐斷,滾熱的煙頭燙著掌心的位置,可是他根本熟視無睹。
“這件事情我自然會給她一個交代,用不著你來告訴我。”
“嗬,赫連先生,我知道你手中有著一個盛赫集團,忙的很,可是再怎樣,涼笙現在也是你的人,難道你的人住進了醫院,你就能安心的在家裏睡了一夜之後再來嗎!”
於澤陽額上的青筋微微泛起,微微顫抖著的雙手強忍著上前將這男人一頓胖揍。
他不想顧涼笙到時候看見了這個男人受傷的樣子傷心。
“於澤陽,二十五歲,於少軍長子,二十三歲之前都生活在美國,近兩年才從回到m市幫助你父親的於氏集團,目前是於氏集團的少當家。眼光犀利,想法獨特,倒也為公司賺了不少利潤。”
“你什麼意思?”於澤陽的雙眼微微眯起,略帶危險的看著赫連宇。
“我隻是想要你明白,有些事情,並非在你的意料之內,就比如你想盡辦法的去搜索我的資料,卻不知道,我比你更早的知道了你的一切。當然,也請你不要將想當然的想法施加在我身上。”
赫連宇說完,隨意的揮了揮手,“昨晚多謝了,但是我也奉勸一句,無論誰敢打我的人的主意,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嘭!”
於澤陽憤憤的一拳砸在了醫院的石牆上,指關節處頓時破了一層皮,滲出鮮紅的血絲,可是他依舊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似的,憤憤的盯著男人的離去的背影。
這一場勝負,還不知道呢!
躺在病房裏的顧涼笙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興奮中緩過神,躺在床上依舊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可是又不敢大幅度動作,深怕腹中的小寶寶會受到影響。
聽說寶寶才三個月,那麼該是多大呢?估計都還沒有化人形吧?
或許是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顧涼笙對於腹中的孩子自然是特別的喜愛和期待,就好像第一次當媽媽的人一樣,輕輕的摟著依舊有些平坦的小腹。
如果不是這次進醫院,估計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呢。
“哢”
突然,房間的們把手被人擰開了,顧涼笙下意識的朝著門口的位置看去,以為還是赫連宇回來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是餘青蔓。
“你來幹什麼?”顧涼笙支起身子,坐在病床上,冷冷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對方穿著極短的牛仔褲,露出一雙修長白皙的大長腿,腳下踩著的恨天高走在光滑的大理石路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的上身穿著一件黑色背心,外麵套著一件單薄的黑色皮衣,整個人看上去頗有幾分幹練妖嬈的味道。
餘青蔓的臉上微微揚起一絲笑意,精心勾勒過的眉心隨意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近乎自言自語的說道,“房間還不錯嘛,一個人一間的貴賓房,你知道不知道外麵急診室裏多少的人擠在一張病床上呢!”
“餘小姐既然這麼好心,不如就大發善心掏出一筆錢來讓醫院重新蓋一幢病房如何?”顧涼笙同樣笑著,繼續說道,“我記得餘小姐之前給我的支票上,出手倒是挺大方。”
餘青蔓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到底還是宇身邊的女人呐,夠伶牙俐齒的,我還以為經過昨晚,你已經想通了呢。”
顧涼笙微微皺眉,昨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自然打電話給赫連宇求救,可是沒有想到男人的電話竟然是被這個女人接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