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赫連宇身邊的餘青蔓笑的如沐春風,餘光一瞥,倒也看見了顧涼笙。
對方淺淺一笑,舉起酒杯大大方方的朝著顧涼笙走去。
顧涼笙冷冷的看著麵前的女人,雙手緊握成拳,卻遲遲沒有開口。
“怎麼,是不是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餘青蔓笑著抿了一口酒,看著顧涼笙的時候,眼底除了憐憫,隻剩下深深的不屑。
顧涼笙依舊沒有說話,目光直接越過了女人,停留下緩緩走過來的男人身上。
迎上對方的目光,看著男人波瀾不驚的眸子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深情款款,相反,還帶著些許的陌生。
“你不解釋一下?”顧涼笙的唇緩緩的向上挽起,笑容牽強。
她狠狠的咬了咬舌尖,警告自己不準哭。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當這句話從赫連宇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顧涼笙頓時渾身一顫,原本還帶著些許期待的內心終究在這個瞬間土崩瓦解。
她沒有問男人,為什麼這麼做。也沒有去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涼笙知道,自己配不上赫連宇,可是她與這個男人在一起將近一年了,孩子都快出世了,她甚至以為,自己終究可以和這個男人白頭偕老。
從此生同衾,死同槨原來啊,這一切都是她的以為罷了。
這個男人,似乎連一個解釋都懶得給予自己。
“這叫什麼?因果循環?”
站在一旁的餘青蔓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大大方方的伸手攔過赫連宇的胳膊,依偎在男人的身上,“還記得嗎,當年你也是這般走進了你前夫的訂婚宴上,可惜啊,沒有了宇,你什麼都不是!”
麵前的女人不緊不慢的說著,可是那道銳利的視線恨不得將顧涼笙一點一點的分解!
是啊,當年確實是這個樣子。
顧涼笙被邀請去柯辭遠的訂婚宴上,可是受盡了侮辱。
隻是她沒有想到,赫連宇竟然會出現幫她,然後當著眾人的麵,高調的帶走了她。
現在想起來,事情總是驚人的相似。
可那過去了的,仿佛南柯一夢般,早已經不會在重來。
“你與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究竟算什麼!”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涼笙的聲音帶上了些許哽咽。
她緊緊的盯著麵前的男人,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水汽。
“算什麼?”看見赫連宇沉默,餘青蔓搶先開了口,“顧涼笙,我早就有和你說過,這癡人說夢好歹也要有個限度,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站在宇的身邊?你不過就是一個被人玩過之後又拋棄的蕩婦罷了!”
“夠了!”
赫連宇冷著臉厲聲製止了餘青蔓的發言。
餘青蔓看了男人一眼,知道自己剛才衝動了些,清咳了一聲。
不過好在周圍的人都沒有朝著這邊看來,沒有人聽到她剛才說的那番話。
“涼笙,你回去。”赫連宇沉聲說道。
“抱歉啊,打擾了你們的訂婚禮。”顧涼笙緩緩垂下眸子,一顆淚冷不防的落下。
她發了瘋的想要上前拉住男人的袖子,質問對方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也想宣泄似的大哭,指責男人的花心,自己懷孕了,挺著這麼大的肚子,他卻轉身與其他女人訂婚!
可是,她不能。
顧涼笙突然有點痛恨自己的性格,明明是在這種令人近乎崩潰的情況下,她也能這般的理智。
她不是赫連宇的誰,仔細想想,男人除了口頭上的名義,什麼都沒有給她。
外人甚至都不知道,赫連宇的金窩藏嬌中,還有顧涼笙這麼一個人。
可是,這一年的點點滴滴到底算什麼!
難不成正如餘青蔓所說的,她不過是個代孕工具嗎!
她難道就是赫連宇的一個發泄對象嗎!
看見顧涼笙哭,餘青蔓柳眉緊緊的皺在一起,低聲罵了句,“晦氣。”
說著,目光四處尋找著保安,她可不想這個女人破壞了自己的訂婚宴。
餘青蔓是一個理智的女人,她不像簡淩菲那般,有小人得誌的成就感,她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她更加知道,如何去搶奪一個男人。
她家境好,條件好,憑什麼會輸給這麼一個下賤的女人?
所以,她那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讓她在顧涼笙麵前高傲的像是一隻天鵝,當然,她也不能讓這麼一個人來破壞了自己的婚禮!
餘青蔓眼神示意,周圍的保安很快就上前了。
好歹是場重要的訂婚宴,保安還算客氣:“這位小姐,請你跟我們往這邊走。”
顧涼笙似乎沒有聽到般,雙眼通紅的看著赫連宇。
男人眉心緊皺,似乎有些不悅。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