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顧涼笙回答，對方又自顧自的說道，“我後來打聽才的發現，原來你就是個殘廢，嗬，難怪阿宇會選擇和我在一起。”
“我很抱歉，我剛剛似乎說錯話了。”
聽到顧涼笙這般說，餘青瑤頓時來了興趣，連忙道，“哦？是嗎？”
“你雖然能開口說話，可是這臆想症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看著顧涼笙嘴角微微泛起的一絲冷笑，餘青瑤頓時惱羞成怒，冷聲道，“我臆想？赫連宇本來就是我的男人，當年如果沒有我，他早就死了！你明白嗎！”
“你說得對，可是，如果現在沒有宇帶你回來，你也早就在他國生不如死，不是嗎？”
聽著顧涼笙的反駁，餘青瑤突然笑了，笑容帶著幾分邪獰，“嗬，一個即將又瞎又聾的人少在這高高在上的逞一時口舌之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顧涼笙倒也懶得和這個女人計較。
之前她就有打算，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餘青瑤。
現在的她看見顧涼笙這般狼狽模樣，自然是防範下來不少。
“看我高興。”
“我且問你，你怎麼會在金三角那邊？”
“被抓的唄。”
女人回答的隨意，根本沒有半分膽怯。
之前對方看見一個陌生人就這般害怕，忍不住讓人聯想到對方的身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所以才這般。
可是現在顧涼笙重新提起，她竟然半分怯懦都沒有，這讓顧涼笙忍不住有些懷疑。
“你在心理治療師那邊呆了多久？”
“如你所見，一個多月。”對方笑了笑，“阿宇是個很不錯的人呢，每次送我去的時候，都會隨便我撒嬌。”
顧涼笙垂放在被子裏的手不禁緊了緊，繼續麵無表情的開口道，“最後一個問題，當年酒店裏死的人，是誰？”
“餘青瑤啊。”
“那你又是誰？”
“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剛剛你說好，是最後一個問題。”
麵前的椅子微微移開了點，發出一陣輕微的聲響，“要不要吃蘋果？”
“不用客氣。”
“這東西甜著呢，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或許心情好，會繼續為你解答剛剛那個問題。”
對方的笑著，就算顧涼笙看不見，她都能感覺的到對方整個人正毫不客氣的將她從頭打量了一邊。
對方今天過來自然不是來挑釁這麼簡單，她給人的感覺，很狂，卻又不歇斯底裏。或許真的按照對方要求的去做，她或許真的會答應。
猶豫了片刻，顧涼笙緩緩的伸出手，就在指尖觸碰到果肉的時候，對方卻鬆了手，手中的蘋果瞬間滑落，掉落在了地麵上。
“哎呦，怎麼這麼不小心，不想吃也不要浪費嘛！”
對方雖然這般說，可是臉上的神情卻滿是幸災樂禍的意思，“你現在應該很生氣吧，恨不得赫連宇在場，讓他看看我怎麼欺負你的，然後你就可以去告狀了。”
餘青瑤臉上的神情帶著幾分戲謔，緩緩的走到床尾，拿起上麵的資料，“沒有想到你還是挺想得開，孩子畸形都堅決要生下來。”
床尾的病例上自然不會寫這些，可是，餘青瑤自然是算準了對方看不見。
聞言，顧涼笙的身子猛地一陣顫栗，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你說什麼？”
“你的這個孩子是畸形的啊，病曆上寫的清清楚楚，還讓你們自己做決定是否要生下來呢！”
餘青瑤的語氣帶著孩子般的不諳世事與隨意，看著顧涼笙這般的反應，她笑的更加歡了，卻又故作疑惑道，“怎麼，阿宇沒和你說啊？”
顧涼笙的手忍不住緊緊的抓住了身下的被子，指尖因為用力被抓的發白。
孩子是畸形這個消息就像是一個炸彈一般在腦海裏轟然一聲炸開了，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從腳底泛起的冰寒逐步上湧，一點一點的麻痹身心，她想要捂住耳朵不想聽這個女人聒噪的聲音，可是身子就好像不像是她的一般。
她根本做不到。
“看看你嚇得。”餘青瑤上前，伸手摸了摸顧涼笙的逐漸蒼白的臉，語氣依舊帶著狠決的輕快，“可是，這也怨不得任何人，真正要恨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眼睛看不見，耳朵聽力也下降，你真的是以為是車禍？”
顧涼笙聞言，錯愕的抬起頭，卻聽對方一字一句道，“因為啊，你的腦子裏長了個不好的東西，這也是間接害了你孩子的凶手！”
“我、我腦子裏？”
顧涼笙吃力的張嘴說道，卻發現這麼短短幾個字，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