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展露出一個笑容,孟貘瑤轉身離開,坐馬車回到孟府,果然看到大門緊閉。

緊隨其後的容彥從馬上跳下,看著站在門口仰望著鎏金牌匾的孟貘瑤,用衣袖抹去額頭上的冷汗,慌張開口,

“孟小姐,你看孟府也關著門,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回去,王爺晚上請了醉香樓最好的廚子來,我看我們與其在這裏等,還不如……”

說著說著看孟貘瑤跪在了地上,容彥一下沒底氣,輕歎一聲在孟貘瑤身後跪下,心中默默為自己祈福。

王爺,不是屬下不執行你交給屬下的任務,這種事屬下著實也無能為力,而且屬下都跟你說過了,讓你補一下這方麵的知識你卻不聽,屬下真的,真的是盡力了啊!

絕望的歎息了一聲,容彥朝著遲遲沒有離開的車夫擺擺手,示意他趕快回去接受王爺的冷氣壓,免得王爺千裏迢迢來罵自己。

剛跪下沒多久,管家就低頭走了出來,腳步匆匆似乎是要去辦什麼事情,然而在看到孟貘瑤的第一時間,他愣了一下猛地又跑了回去。

大門被關閉的重響,讓容彥撇了撇嘴,對於管家這種智障反應,他倒是並不意外。

做這件事之前,容彥就知道孟貘瑤為公良哲瀚說話,肯定會引得孟家人的反感,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孟貘瑤一下自己就同意了,而且似乎還並不想要依靠公良哲瀚對抗孟家。

當然讓他最沒想到的,還是公良哲瀚現在的表現了,要是讓他知道了,孟貘瑤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平息孟家人的怒火,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提劍過來,把孟家踏平了啊……

如容彥所料,管家果然一去不複返,兩個人從正午一直跪到了將要日落,期間大門打開了幾次,容彥幾乎都看清了,裏麵偷看他們的人長什麼樣子,可大門還是沒有為他們打開。

富貴人家出丁點小事,也總會鬧得人盡皆知,更何況此刻孟貘瑤和容彥已經跪了兩三個時辰,圍觀的人更是越來越多,不住地猜測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女子,怎麼跟一個男人跪在外麵啊?”

“噓小點聲,這可是尚書府的門口,你沒看那女人還是未出閣的發髻嗎,隻怕是跟人家私奔了,被家裏抓回來了,被罰跪在外麵的吧!”

“你忘了前幾個月陛下賜婚的事了嗎,昨天這尚書府,熱熱鬧鬧的準備了婚禮,卻沒看到接親的人,我聽說是因為嫡女不願成親跳河自盡了!”

“拒親?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這尚書一家是都不想活了嗎!”

接連跑回去的下人,一遍遍的重複著孟貘瑤跪在外麵的消息,讓這個坐滿了人的大廳,顯得更加沉重,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然而下一個來傳話的下人,卻將這恐怖的氣氛,徹底推上了一個極端,

“老爺,老爺不好了!外麵有好多人,都在說我們尚書府要被株連九族!”

正悠閑地喝著茶的孟鴻遠,聽到“株連九族”四個字,一下被茶水嗆住,險些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