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貘瑤今日還生了他的氣,他此行一去兩月,也不知她能否釋懷,如今還剩半個時辰就要行軍出發,自己做臨行準備都有些倉促,更是無暇去找她解釋。
就算自己將準備的事情交給楚星河,可現今已然月掛枝頭,自己去找她也不合適……
越想越覺得生氣,公良哲瀚冷冷的瞪著楚星河,聲音壓得極低,
“為什麼不事先來通知本王!”
“聖旨是王爺離府之後送來的,您回府之後,便一直待在書房,屬下不敢攪擾您辦公,況且按您以前的習慣,出發前一個時辰準備足矣,不過屬下剛剛敲了半個時辰的門,確實有所耽擱,還請王爺責罰。”
似乎並不害怕生氣的公良哲瀚,楚星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真的跪下來,好像準備好了要領罰,讓公良哲瀚一心的怒氣無處發泄。
對於楚星河這個,為什麼敲了半個時辰的們的靈魂拷問,公良哲瀚感覺自己無法回答。
現在剛剛那個狀態裏的時候,公良哲瀚並未覺得有什麼問題,可如今從那個狀態之中抽離了,他便自己也覺得,那個較勁的自己過於可笑。
他在煩惱什麼呢?
明明他也知道這個壞家夥就是喜歡逗弄自己,而且都答應了兩個月後出嫁,如今他最該做的事情,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保住這個能娶她的機會罷了。
隻要能孟貘瑤娶到手,自己是絕對不可能休了她的,那就意味著他們有漫長的幾十年可以一起度過,其他的事情,完全都可以這個時候再談嘛!
抓住了問題的重點,公良哲瀚頓時釋懷,吩咐楚星河去替自己整理行裝,自己則是抓緊時間處理公務。
就剩半個時辰的時間了,這一去兩個月,不知道他們還會怎麼為難自己,自己要在這半個時辰的時間裏,將一切都安排妥當才是。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孟貘瑤已經陷入了瀕死危機。
帝王的氣運再加上金缽所傷,孟貘瑤的神魂已然不太穩定,趕公良哲瀚趕快離開,也是身體實在有些撐不住了。
咬牙強行將神魂鎖在體內,孟貘瑤隻覺胃裏不住地翻滾,快走兩步扶著牆,將胃裏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整個身體仿佛要被撕裂一般的痛苦,體內積蓄已久的傷勢,頃刻之間全部爆發出來,幾乎讓孟貘瑤有些無法承受。
心中暗罵這該死的禿驢下手太重,孟貘瑤腳步虛浮,好不容易撐著走回屋子,一頭摔倒在床榻上,臉色漸漸變得蒼白沒了氣息。
神魂徹底被這具身體排斥了出來,孟貘瑤重新化作一團黑霧,站在屋子中間,看著床上再次沒了生機的屍體,陷入了沉默。
……
昨日是鬼節,再加上她無端枉死,體內存留大量怨氣,所以自己可以占據她的身體,可現在自己神魂受損,又不占天時地利,成功幾率真的不高。
但問題還不止於此,以前的孟貘瑤無人問津也就罷了,自己出去進食噩夢補一補,回來也便安然無恙,但是現在她是真的不敢走。
孟家的人都在盯著她,萬一發現她又死了,這不把事情鬧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