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神智都慢慢變得模糊不清,書童蒼老的手落下的瞬間,整個身子猛地被一根纖細的枝條穿透,流逝的生機被強行吸回身體,卻不做半分停留全部都被扶桑吸收。
埋伏在暗處的人,看著這片刻之間就化為一具白骨的屍首,一個個麵露懼色,可一想到樂源學院珍貴的入學機會,便還是讓心中的貪念占了上風。
枝條伸出的瞬間,書童布下的陣法就已然被打破,上官韞玉的所在自然也被眾人發現,他發絲散落垂在身後,腳邊一棵小指粗細的樹木長了半人高。
上分兩茬卻屬同根,一片葉子也沒有,甚至連分支都沒有,隻有兩隻孤零零地樹杈,其中一根遠遠的伸著,將書童地屍骨死死的釘在地上。
這不起眼的小樹,便是扶桑地分身,即便是分身和本體距離再遠,兩者的靈力和生機也是共享的,而生機到了扶桑這裏,也就意味著到了涼竹七身上。
“好險,差點沒趕上。”
遠在樂源學院的扶桑和涼竹七,看著這麼多人沒被書童切斷,一同鬆了一口氣,要知道隻有活物才有生機,在他們死的那一刻,他們體內的生機就化入這片世界,無法再被抽取出來了。
看著眼前水鏡中的畫麵,涼竹七躺在礫石上眯起眼睛,享受著身體被生機充盈的感覺,真沒想到在這下界居然也能夠找到黑巫的後人。
不過這個人,比起薑漓可真是差的太遠了,要是他再強一點,自己也許也能考慮考慮,把他留在身邊給薑漓做個伴。
好歹也算是同族,有了個夥伴,薑漓也就不會,時常都顯得那麼孤單了吧。
扶桑:嗬嗬,前幾天不知道是誰,還不讓我理他,現在倒是為人家打算的挺好。
……
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隻是習慣使然而已,畢竟三百年過來了,有些事情總是難以一時改過來的。
不過她也確實有幾分好奇,自從上次薑漓在歸鳳寨附近救了自己之後,自己便再也沒看到過他的身影了,他那個時候那麼虛弱,還能去哪裏呢?
扶桑:怎麼,你是惦記著他,還是惦記著他肚子裏你的孩子呢?
“什麼孩子?”
一臉“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表情,涼竹七苦思冥想許久,這才在扶桑變了腔調地哼哼聲中,想起了曾經發生過什麼。
噌的坐起來皺眉看向蒼茫的海麵,涼竹七一手抵著額頭頭疼的皺眉,第一次感覺到和扶桑同體不好的地方。
你看,他就是再怎麼氣你,你也打不到它。
總不能氣的我打我自己不是?
要是真能幹得出來這事,那我得多狼?
是個人都不能幹出來這種事!
不過我好像也不是個人……
emmmm……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一想,好像更生氣了呢……
從前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既然世界已經讓你感覺到如此難過了,那你就多吃點東西喝點兒湯暖暖胃吧,畢竟胃是距離心髒很近的地方,吃飽了的話心髒肯定也沒那麼難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