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自己的嘴似乎被什麼封住了,說書人瞪著眼睛不住地噘嘴,可過於強大的力量,讓他根本無法反抗。
不由得感覺脊背發寒,說書人驚恐地看著在座的賓客,渾身止不住的隱隱發抖,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地換著方向向眾人磕頭作揖,隻求這作亂的人能放過自己。
“嘿你這老頭,還沒說完就想著拿錢啦,接著講啊!”
看說書人突然給眾人磕起頭來,底下的看客笑著調侃,隻覺這老頭是在變著法子的討賞錢,頓時引得哄堂大笑。
看眾人這個樣子,說書人更是急的快要哭了出來,隻有他一個人知道自己如今有多危險,能夠封住人的口舌,這怎麼想都不是人類能幹出來的事。
這九王爺莫不是真的如傳聞一般,會什麼邪術妖法吧,不然怎麼自己講了三十幾年書都無事,就今天一說到他就出了這麼大的岔子!
心中惶恐也便磕的更加賣力起來,作揖磕頭扇巴掌,可無論他如何做,這禁言就是解不開,看客見老人滿臉絕望,也漸漸發現事情的不對,笑聲平息下來,另一個笑吟吟地聲音卻慢慢響起,
“嗬嗬,這位姑娘別這麼大火氣嘛,不過就是個故事,這老伯也隻是為博人一笑,賺些糊口的錢財罷了。
縱使今日胡言惹您不快,也不必如此動怒,讓他倒黴幾天也就是了,畢竟如此作為,也會給姑娘積下不好的業障,毀了姑娘的修為不是。”
……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這個衣衫破爛的老道,被他這番言論著實嚇了個不輕。
這屋子裏,可是沒有姑娘啊!
抬頭正對上老道的視線,公良哲瀚疑惑了一秒,這才發現他並不是在看著自己,而是在看著自己身前的什麼……
想想剛才老道的話,公良哲瀚頓時愣在原地,偽裝的平靜被盡數擊碎,心髒不住地在胸腔之中轟鳴,好似在印證他之前的猜想。
她真的,來了。
擋在公良哲瀚身前,孟貘瑤看著白胡子老道,拉長的調子帶著幾分危險的味道,
“哦?有趣,你們不是都以除了我們為己任嗎,怎麼不動手啊?”
“姑娘說笑了,老道自知,打不過你,如今開口也隻是勸你善行而已,畢竟姑娘身上的業障已經不少了。”
頗為自嘲的笑了笑,老道拿起盤子裏的一顆花生丟進口中,看似真的沒有和涼竹七交戰的心思,實則握緊了手中缺毛短穗的拂塵。
一眼就看出了道士的緊張,孟貘瑤冷哼心說這人無趣,說瞎話都說不圓滿,隨手打了個響指,茶樓內頓時響起了說書人的哭嚎,
“爺饒了小的吧,小的已經知道錯了,再也不敢說九王爺半個不字,一輩子都為他歌功頌德,為他做個牌匾在家裏供上……”
眾人被說書人的轉變嚇得愣在原地,卻又聽老道笑嗬嗬的開口,
“姑娘說了,別說九王爺還活著,就是死了也輪不到你供著,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