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按住方文清的頭,男人憨笑著連連道歉,
“抱歉抱歉,我這位兄弟吧,他有點……嗬嗬,經常會做些傻事,還請客官見諒。”
說完狠狠拍了一把方文清的頭,咬牙切齒的小聲開口,
“道歉啊,你像個木頭似的,在這杵著幹什麼呢!”
“對……對不起……”
支支吾吾地小聲道歉,孟貘瑤低頭被男人拉著走了進去,回頭再看公良哲瀚,他已經走到了二樓的房間門口,看起來根本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行事不拘小節,這倒像是他的風格,隻不過他對別人的事情,原來是這麼不上心的嗎?
被男人拉了一下,孟貘瑤收回視線,快步跟著他走到後廚,被關進了柴房之中,男人站在門口一邊鎖門一邊開口說道,
“在這等著,好好想想你爹給這裏的人看病回去之後,到底都說了什麼,有沒有提起他到底是什麼病症。晚上大哥會來見你的,到時候記得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大哥,若有隱瞞大哥定要殺你!”
看著關閉的柴門,孟貘瑤盤著腿一手托腮,回想著兩位大夫的話,公良哲瀚是沒什麼病,隻是經常做些噩夢。
但看他們這架勢,應該是想讓公良哲瀚有什麼病,自己編個什麼病才好呢?
……
emmmm……
突然想到了什麼,孟貘瑤輕笑一聲,躺在稻草堆裏靜待天黑,反正自己也不想見公良哲瀚和那糟心的老道士,算是無處可去。
隻是可惜,這稻草不如床榻舒服。
這邊孟貘瑤打著哈欠,無聊的想要睡覺,那一邊公良哲瀚卻早已焦頭爛額。
這已經是他到了易縣的第十三日了,自己急行軍提早來了八日,用了五日的時間,才讓百姓們放鬆警惕,可這後來的三日,卻還是沒打探出什麼消息。
如今大軍駐進易縣又五日,易縣周圍已經被掃蕩了一個遍,卻還是一無所獲,若再這麼下去,隻怕兩月之內,自己是真的回不去啊……
正為眼前的戰事發愁,卻突然感覺一陣頭疼欲裂,公良哲瀚眼前一黑險些沒暈過去,咬牙掐著自己胸前的傷口,這才被疼痛壓著緩緩清醒過來。
不知為何,自從孟貘瑤離開之後,他便一直隱隱覺得頭昏腦漲,此刻更有昏厥的征兆。
易縣形勢逼人,自己的身體也不堪用,公良哲瀚長歎一聲深覺疲憊,心中越發思念起孟貘瑤來。
她往日對自己那麼好,如今怎的舍得自己一個人?
這狠心的家夥,明明說最喜歡自己的,怎麼還不回來找自己……
疼痛漸漸抵不過洶湧的睡意,沒了孟貘瑤這個威脅,受了傷又餓了一個月的魘,開始了瘋狂的反撲。
強撐著站起身,公良哲瀚搖搖晃晃走了兩步,嘭的一聲倒在地上,迅速的陷入沉睡之中。
同時閉著眼睛哼小曲的孟貘瑤,立刻睜開眼睛坐直了身體,隨手將口邊的稻草丟在一邊,空氣中這股無法遮掩的香氣,簡直要把她的魂都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