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夜未有睡意,公良哲瀚等到天亮,簡單的洗漱出門,除了有些疲倦,麵色一如往常的平靜。
看到公良哲瀚如此,一臉焦急地等在門口的楚星河和容彥,也算多少放心了些。,
“怎麼了?”
對於他們兩個,大早上就來自己門口站崗表示不解,公良哲瀚隨口問了一句,看他們兩個盯著自己不放,頗有幾分心虛的低頭,
“易縣方氏和宮裏的人的關係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他們與投靠了溫氏的方氏同屬一脈,這些年四皇子豢養了不少死士,再加上四皇子原本就好色妾室上百,因而借由手下搜刮民脂民膏,這裏的事情也有幾年了。”
聽到公良哲瀚問起這件事,容彥點點頭說出調查結果,來這裏之前他就讓人著手調查了這裏的情況,隻不過之前不知道這些內幕,所以對零碎的調查結果有些不解。
如今倒是都連起來了。
“可我幾年前來這裏的時候……”
但還有一點公良哲瀚不明白,回頭皺眉看著容彥,話說到一半,就見容彥麵色難看緩緩開口,
“我們過來的時候,這裏已經被壓榨多年了,知道這裏的事情漸漸不可控,所以想要借王爺的手,將這裏的暴民鏟除,隻是沒有想到,陛下會因為厭惡王爺,而屢次拒絕王爺的提議……”
容彥聲音越來越小,看公良哲瀚嘴角緊繃,知道他如今心中憤怒,卻也無計可施。
他們的計策很精明,這些山匪也確實是有暴亂的惡行,雖然隻是為了自保,而沒有其他惡行,但縣令一股腦的將所有的帽子都扣在他們頭上,再加上當地百姓根本不配合他們,想要在剩下的四十幾天內收拾了這群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是說,四哥也在利用我嗎……”
沉默了幾秒之後,公良哲瀚這才慢吞吞的開口,雖然有些不願意相信,但既然調查出的是這個結果,那也……沒有辦法吧……
低下頭沉默不語,容彥緊抿著唇,不願意再在公良哲瀚的心頭插上一刀,偏頭向楚星河求救,卻被楚星河瞪了一眼。
……
我說的也是調查的事實好吧!
這能怪我嗎,能嗎?!
“無妨,有什麼好的對策嗎?”
強行扯動一下嘴角,公良哲瀚讓自己看起來顯得輕鬆一些,腦子裏卻全然是一片漿糊,隻覺滿心疲憊,看容彥和楚星河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己,更是覺得像是被憐憫了一般可悲。
別,別這樣看著我……
有些時候來自於身邊人的同情,更是讓人越發得難以承受,好似比悲慘本身更加悲慘。
“罷了,你們還是按往常一樣安排布防,不要讓他們察覺出有什麼異常便好,我出去有些別的事情,不必跟來了。”
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裏,公良哲瀚一個人快步走在人滿為患的街道中央,卻還是感覺骨子裏都透著寒氣,無論他如何掙紮,都無法從這沼澤之中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