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自己受委屈,也不想違背他自己的本心,所以若是這周圍陰氣真的對人有害的話,他站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也會是第一個死的。
……
平和的目光倒映出公良哲瀚的眉眼,孟貘瑤看他一步步走來拉住自己的手,心中最後那點怨氣也散了。
將功勞歸結於他剛才那番漂亮話,很是讓自己舒心,孟貘瑤隨手一揮陰氣轉瞬消散,心說既然他把自己哄得高興了,這一次就隨了他的願,讓他做這一次主好了。
“反正我所求不過幾十年的安穩,既然你們做了保證,那我們今日便不打了,隻不過你們記著,若是敢騙我,我會加倍奉還的。”
回頭最後看了一眼瘋道士和紫虛道人,孟貘瑤抬手一揮,將懸掛在客棧四周,用於吸引自己的妖物殘骸全部震為飛灰。
好歹也算是被歸結為同一個種族的,雖然孟貘瑤心知肚明,自己和他們有多大的差距,但是在被人的眼中,他們就是一種東西。
“妖物”或者“妖魔”兩個字,就可以概括了他們所有。
除了殺死他們的方法,沒有人會去了解他們本身如何。
就像他們懸掛的這一些,都是實力低微攻擊性很弱的妖物,根本就沒什麼實際意義,唯一的作用就是讓周圍看到的妖物,感覺到發自內心的憤怒,從而被引過來攻擊他們罷了。
沒有隻殺人族老弱病殘的妖物,卻有專殺弱小妖物的人類對於人族來說,他們甚至還拿著這些東西,當做自己的功勳章,甚至不知羞恥地跟人炫耀……
嗬,有的時候真的不知道,人類和妖物哪一個才更像是怪物。
“我們不除你,不代表其他的道士法師不除你,妖物生而為罪,遲早會被消滅盡淨的!”
一看孟貘瑤把他們辛苦攢了許久的“餌”毀了,紫虛道人頓時皺起眉頭,頗有幾分不悅的冷冷開口,又被孟貘瑤一眼瞪了回來,跟著瘋道士瞬間消失在了這裏。
整條巷子重歸於平靜,容彥好不容易從震驚中醒悟過來,看著目睹了一切的將士,正猶豫著該怎麼處理的時候,又陷入了新一輪的震驚之中。
隻見孟貘瑤隨手一揮,一陣黑霧將附近所有人都籠罩了起來,還不沒來得及眾人驚恐,一個響指聲響起,所有的士兵便都跟著倒了下去。
容彥還以為孟貘瑤順手把他們都解決了,但沒過幾秒鍾的時間,他們卻又都站了起來,一個個揉著腦袋好像剛睡醒似的,全然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忘記了。
驚恐的看著彌散過來的黑氣,容彥已經不想說,他現在對於響指聲有多麼強大的恐懼,他隻是有些懷疑人生。
他也就是個十八歲的少年啊,隻想當個普普通通的軍師,每月拿著奉銀過著忠君護主的消停日子,為什麼要承受這麼多!
沒有人理會愣在原地滿心絕望的容彥,忘記了的人依舊做著日常的事情,而公良哲瀚這個沒忘的……算了,他忘不忘也都沒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