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醜東西好煩啊,誰要坐你的破車,方家又是哪啊,我們有自己的住處,不用你管!”

雖然沒注意到蘇淺淺的煩躁,也聽不出李霜夏話裏話外的冷嘲熱諷,但隻看著這個女人的表情,千柔就已經感覺到非常的厭惡了。

看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小丫頭,居然敢這麼和自己說話,李霜夏頓時冷下臉來,指著千柔咬牙切齒的開口,

“你是不是還覺得,有厲墨修給你們撐腰,所以還天不怕地不怕的,嗯?我告訴你,離開了厲墨修你們什麼都不是,我隻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你們在學校活不下去!”

冷冷的看著李霜夏,蘇淺淺突然輕笑一聲,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指,冷清的眸子帶著幾分淩厲,是李霜夏從未見過的陰冷殺意。

“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欺負她。還有,我們從來不需要厲墨修撐腰,離開了他我還是我蘇淺淺。”

說著手上突然一用力,蘇淺淺生生將李霜夏的手指掰斷,聽著耳邊尖銳的嚎叫,眼中的陰冷更加堅定了幾分。

對了,她就是這樣的人,不需要賣萌討好,也不需要依靠什麼人,她不是能被豢養的家畜,也不是柔柔弱弱的菟絲草,她是經過無數風吹雨打的參天大樹,她蘇淺淺這三個字,生來就該讓人感覺恐懼。

懶得再去看癱在地上捂著手哀嚎的李霜夏,蘇淺淺大步從她身邊走過,隻當身後慌亂的開門吵鬧聲當無物。

既然已經敞開說完了,那她也不需要擔心,被厲家人發現自己嗜殺冷血的一麵了,反正黃金蟒這三個字,就已經代表了所有的罪惡。

他們生來就在黑暗裏,一輩子也逃不出去,隻有掙紮不休才能苟延殘喘,前陣子向往陽光的自己,實屬可笑。

現在,該是夢醒來的時候了。

“Amanda!這邊這邊!”

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蘇淺淺抬頭看到一個帶著鴨舌帽,一身運動裝打扮的男孩子,拍拍身上的千柔,讓她從自己身上下來。

聽到外麵的吵鬧聲,從家裏衝出來的厲墨修,最後看到的便是蘇淺淺轉身上車的模樣,後腰的病號服已經沾染了些許血跡,看起來應該是傷口又崩開了。

擔心的皺起眉頭,厲墨修看千柔還沒完沒了的纏著蘇淺淺,心中頓時起了一股無名怒火,抬腿剛要衝過去,卻被老管家擋住。

瞪著擋在自己身前的老管家,厲墨修冷冽的氣勢讓周圍的空氣都沉重起來,老管家低頭不語,可無論厲墨修往哪裏走,他都穩穩地擋在前麵不讓開路。

“少爺,李小姐傷了。”

肩膀突然一重,眼看厲墨修要推開自己衝過去,老管家立刻抓住厲墨修的胳膊,蒼老的聲音帶著幾分懇求的意味。

手腕能被死死地掐著,疼痛讓厲墨修清醒了幾分,將邁出的腳生生收了回來。

不行啊……自己不是下定決心了,要忍到她和自己說實話為止嗎,不行,必須要忍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