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垂怔了會才想起回應她，點點頭表示回應。
“請問這件裙子，是誰給你的？”江卿也不跟她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陸星垂一怔，垂下眼簾捏住雪白的裙擺，有點不知所措。
——“這是……我一個親戚給我的。”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和莫天允的關係。
“什麼？”
江卿皺了皺眉，看女孩在麵前手舞足蹈的，張著嘴卻一個音都發不出來，立刻明白，“你是啞巴？”
她自心底冷冷諷笑了聲，搖搖頭。
應該是個誤會吧，南彥不可能喜歡這種女孩，看上去不過20出頭，還是個啞巴。
陸星垂低下眼簾點了點頭。
“這件衣服是我朋友的設計作品，不知道怎麼會穿在你身上呢。”她努力保持微笑，心中卻恨不得當街就把她的裙子扒下來！
穿著她精心設計的作品，在這裏招搖想著勾引哪個男人呢！
她很珍惜的作品，甚至連模特都舍不得給穿，卻被這丫頭玷汙了！
簡直是恥辱！
陸星垂臉色一變，連忙做著對不起的手勢，考慮到她看不懂手語，連忙摸出手機打了串字。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朋友的，麻煩給我她的聯係方式，我去親自還給她道歉，好嗎？”
江卿盯著女孩微顫的屏幕畫麵，略一思索，紅唇揚起溫笑：“也行，我給你留個聯係方式。”
說著，她直接拿過女孩的手機，按下一串數字，再交還到她手裏，“這是她男人，你直接聯係他就好。”
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女孩的神情。
如果她真的認識莫南彥，應該會認得他的號碼吧。
便見女孩匆匆瞥了眼那號碼後，好似陌生地點頭、鞠躬，轉身消失在人潮裏。
她離開後，江卿臉上裝作的溫柔才一點點破碎，冷豔哼一聲。
看來是不認識南彥。
她怎麼都想不通，這丫頭怎麼會尋到這條裙子，而且身上還披著莫南彥的西服。
她抽了根女式香煙，都沒想明白這件事，索性不再無心自擾，直接去問南彥好了。
——
黑色賓利停在別墅門前，男人挺括的身影下車。
“莫先生，歡迎回家……咦，您的外套呢？”吳媽領著眾傭人上前，不由好奇。
莫南彥換鞋，淡淡擺手，清冷的視線掃到桌麵準備好的飯菜，還放著兩人份的碗筷。
“那陸……太太呢，不回來嗎？”吳媽走到玄關張望，確定沒人了才關門。
“嗯，在醫院有點事。”
男人自沙發上坐下，兀自倒了杯紅酒，眸底映著潺潺的冰涼液體。
電視開著，新聞到處散播著榕城設計展的獲獎者，Athena禮裙。
畢竟一年一度的榕城設計展，是轟動全國設計界的一件大事。
吳媽一邊給他段端水果，一邊微笑：“江小姐又蟬聯冠軍了呢，這已經是第五年了吧。”
莫南彥倒著酒的手不動，穩如泰山，端起來淺抿了口，任冰冷的苦澀感在喉間蔓延。
是啊，五年了。
閉上眼睛，還能想起五年前，她大學初畢業時青澀年少的模樣，紮著幹淨順直的馬尾辮，發繩飄動在他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