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不經意間便皺起眉頭,心髒都蜷縮起來。
顧靖言吹了聲口哨,笑嘻嘻的:“喲,小星垂看到你莫叔叔摔斷了腿,心疼了?”
陸星垂微微低眸,沒否認,隻是臉頰的紅色出賣了自己。
薄紹渟不動聲色地勾起唇角,莫南彥卻是表麵麵無表情,濃眉不經意地微挑了下,刻意別開視線,低淡道:“早餐在桌上,吃完送你去學校。”
陸星垂點點頭,步子軟軟地走過去。她一邊吃飯,顧靖言還一邊閑不下嘴,滿臉不懷好意地調侃:
“小星垂,你可知道你莫叔叔摔斷了腿都是因為你?要知道,他原本是要在巴黎陪家人遊玩和工作的,就是因為放心不下你,才推遲了三天,今天下午得趕著行程去巴黎。”
陸星垂握著刀叉的小手一頓,她坐在離三人很近的位置,撲上臉龐一股炙熱難耐感。
她知道,這些她都知道……
一次次救自己於水深火熱之中、那本寫滿了批注的盲文書……還有很多,都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莫先生對自己的用心,她都看得到。
“那你呢?小星垂你對你莫叔叔是不是也該做點什麼表示感謝?”顧靖言越說到後麵,臉上笑容越壞。
陸星垂耳畔聽著他那些話,隻覺快嚼不動食物了,臉部肌肉和十指都不聽從自己的使喚。
“小星垂,你知道對男人來說最好的感謝是什麼嗎?洗白白香香地躺在他床上,該做什麼不需要我說了吧?咱老莫好歹也是又帥又高活還好,對你來說不吃虧的。”
“別說你沒幻想過,有一天能被他抱在懷裏和他融為一體的感覺……”
陸星垂愈聽,臉色愈加滾燙,就像是封在內心最羞恥的秘密被人挖出來,砸在臉上身上,滾燙如烙鐵一般……
“嘩”一本書砸過來。
幸好顧靖言眼疾手快地躲過,隻是讓那書頁險險劃過自己的鬢角。
“呼,好險好險……”他扶著胸口一聲感歎,隨即憤憤回頭瞪那滿麵冰霜的男人,“老子幫你謀福利!你這白眼狼要讓我毀容啊!”
男人不動聲色,眉頭微皺起些,黑眸夾雜寒光:“別把你齷齪的思想強加到別人身上。”
顧靖言被凶了一頓,可憐巴巴地捂著額頭,爬過去拉扯薄紹渟的袖子:“老薄,你看他啊,竟然這樣對我。”
薄紹渟一邊收起醫藥箱,一邊摘下眼鏡,墨眸暗淡:“你呢,純屬活該。星垂才20歲,虧你說得出口那些話。”
顧靖言氣鼓鼓地坐回沙發,翹著二郎腿抖豁:“20歲怎麼了嘛,現在20歲開放的女孩多了去了。再說,天天看死冰山和星垂膩來膩去,就是不表達心意,你不難受啊?幫他們一把而已,狗咬呂洞賓!”
薄紹渟無奈地歎,傻瓜就是傻瓜,永遠聽不進自己的話。
陸星垂紅著臉,端起吃完的餐盤拿去廚房,心不在焉地洗著,耳邊回響著似乎都是那番不正經的話。
和他擁抱,躺在男人健碩的臂膀之中,與他相融……
她越想越出神,視線直勾勾盯著水槽中泡沫和水花交纏著落下,一個不慎,手中的盤子一下跌入水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