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平常看似不起眼。

但在某一時刻卻讓人移不開視線。

雲想下棋的時候,有種由內而外散發的魅力,消瘦的脊梁繃直,身子微微前傾,平日的內斂化為鋒芒,就像一位儒將站在沙場上,胸有成竹的指揮士兵。

這是她長年累月受外公的影響,不自覺的模仿而形成。

“小姑娘的棋藝不錯,跟誰學的?”老者讚賞的看著眼前的棋局,能將他逼到如此地步的年輕人,這還是首次。

在遙遠的記憶中,他也曾見過一個少女的棋藝出眾。

“外公……疼疼……”

雲想正想說什麼,手腕一緊,被人死死的抓在手心裏。

“墨總?”

她詫異的喊一聲,然後沉默下來,實在是墨星澤的臉色太過難看,渾身繚繞著寒意,眼中烏雲翻滾,似是極度不悅。

“是你。”

墨星澤牙縫裏吐出兩個字。

好像這兩個字,已經是他的極限。

“額?”

雲想一頭霧水,什麼是你是她的,難不成有誰跟她長得像。

段毅鋒在兩人身上轉無數個來回,也沒看出個什麼花樣,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墨星澤失態,但看對方姑娘貌似不在狀態內,一臉莫名。

說兩人有點啥吧,氣氛又不對。

但是總感覺怪怪的。

走廊的另一端,三個人站在一起,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鍾政鳴發出一聲輕笑,剛剛段毅鋒匆匆過來說公司有急事。

看現在模樣,貌似女人大過一切。

葉詩語收回視線,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般,“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鍾政鳴一同離開。

唯有吳崢幽深的眸子中有光彩流動,鍾政鳴可能不知道,但是他跟墨星澤卻是非常清楚,當年的那個女孩極其擅長象棋,他親自領教過。

今日飯桌上麵談話,說到當年,老師誇獎葉詩語的棋藝好,那個精致的女子微微皺眉,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能感覺到她是不會下棋的。

沒想到今天再一次看到當年的景象,還是一樣的坐姿,還是一樣的氣勢。

縱然臉不同,但內在沒變。

也難怪墨星澤會失態,吳崢緊緊握著拳頭,人都有執念,他也不例外。

“不好意思,墨總,我朋友還在醫院,我先過去。”雲想見氣氛不對,找個借口就想走。

手腕使勁扯一下,結果被對方握的更緊。

墨星澤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掉。

“墨總。”雲想無奈,她可不想成為焦點。

“聽說你找我。”他總算開口,聲音低沉而又隱忍。

誰都不能理解他心中的躁動,那顆平穩跳動的心此刻如同一顆原子彈似的,橫衝直撞的想要衝出胸腔。

任何語言都不能來形容他的心情。

就像尋了許久的寶貝,終於抓到手心裏。

“奧,沒事了。”

即使雲想,想請他幫忙,以現在的氛圍,不是一個好時機。

“你不說我也能查到。”墨星澤怎麼都不會放開她。

雲想鬱悶的瞪著他,什麼時候MY集團的總裁這般霸道?

段毅鋒尷尬的摸摸鼻子,口袋的電話又開始奪命響,他要不要打擾一下了?

如果讓公司裏麵的那幫八卦女人看到這樣的墨星澤,隻怕拿起手機先來個錄像,再上傳到她們秘密建的某個八卦群。

“墨總,”雲想心底歎口氣,到底沒有他那個定性,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她這邊,“我是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好。”

他想都沒想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