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詩語跟著嶽菲菲一起過來的。

鍾政鳴跟墨星澤兩個飛快的交換眼色,不懂葉詩語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跟詩語的父母都是認識的,沒想到詩語來B市,所以我特意讓她過來吃飯。”嶽菲菲算是給了一個解釋。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嶽菲菲也就是墨星澤的母親,把葉詩語安排在墨星澤的旁邊坐下。

在場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心裏打的什麼主意,個個心知肚明。

鍾政鳴無疑是最尷尬的,隨意吃一些,假裝接個電話,說有事要先走。

墨星澤幹脆放下筷子,說是回家要給他家親愛的打電話。

親愛的這三個詞,他咬的特別清晰,也不顧在場人的臉色會如何。

鍾政鳴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聖父,哪怕知道墨母打的什麼主意,他還能堅持把飯吃完。

可是聽到墨星澤不顧葉詩語會如何,直接表明另有喜歡的人,他又替葉詩語感到難過。

看著安靜不語的女子,他想直接把人拉起來就走。

可惜,最終理智戰勝他。

“今天你這樣說,會不會過了……”

停車場裏,他終是沒有忍住說道。

墨星澤蹙眉,嚴肅的看著他,“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對待感情如果太優柔寡斷,是對自己喜歡人的不尊重,我知道你心疼她,但她今天不該來的。”

鍾政鳴語塞,對,今天讓他特別不舒服的事,葉詩語會過來。

明眼人都看出來,墨母中意她做墨家的媳婦。

她沒有拒絕過來,也代表了她的態度。

她一直不肯接受他,是因為喜歡墨星澤嗎?

想到這裏,他眼神複雜的看著墨星澤。

“我們是兄弟,我跟你說句心裏話,這輩子,除了雲想,我不會再喜歡第二個女的。”墨星澤把所有的路都堵死,如果對方不是雲想,他是不會要的。

鍾政鳴嗤笑,“星澤,你這樣說,會讓我覺得你之前喜歡了九年的人,就是她。”

墨星澤:“……”

鍾政鳴被他這個認真的表情嚇倒,“那明明就是兩個人,葉詩語是葉詩語,雲想是雲想,你怎麼會覺得葉詩語是雲想。”

少年時代的人,即使相差再大,也不可能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

鍾政鳴覺得這種假設很可笑,不符合他所學的社會主義價值觀。

墨星澤不想跟他爭辯這個問題,自己心裏喜歡的人,他自然是分辨的清楚。

“你去哪?”鍾政鳴見墨星澤開車準備走。

“回家。”

“這麼早?喝一杯去。”這麼建議道。

“不了,雲想說晚上忙完給我打電話。”墨星澤果斷拒絕,直接把鍾政鳴丟下,一個人離開。

鍾政鳴還是第一次見到墨星澤這樣,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

他覺得墨星澤一定是魔怔了。

中了一種叫做雲想的毒。

真是奇怪,墨星澤從見到雲想開始,就一副移不開目光的模樣。

對方長的也不是特別漂亮,性格屬於安靜型的,屬於在人群中默默無聞的一族。

偏偏在墨星澤眼中,對方好像一顆太陽,隨時吸引他的視線。

想來,他對雲想也是過分過幾次。

唯一讓他至今想起來不舒服的,還是她被人誣陷想找墨星澤幫忙的時候,他出口嘲諷了她,當時她一臉的失望,“鍾政鳴,我以為你至少不會成為那樣的人。”

說的好像多了解他似的。

或許他什麼時候找個時間去探探他們家風大影後的班,順便看看那個女人為什麼對墨星澤的影響力那麼大?

尚悅娛樂的掌門人要來Z市探班,風鈴沒覺得意外。

她跟鍾政鳴也算是朋友,探她的班也不是一次兩次。

但是劇組的人卻覺得很意外,騷包的跑車踏著泥濘開進拍攝場地。

劇情已經拍到,男主想娶女主,奈何家裏人不同意,給他另找一門親事,對方是名門小姐,一出場就是在一棵樹下,坐在石凳子上,用著毛筆在宣紙上寫著字。

意境非常的美好。

但是一連拍了幾次,導演都不滿意,找來的女演員一直演不出那種名門小姐嫻靜溫婉的氣質,卡了好幾次,自己也帶了點火。